”
“我知道了。”
阮明月走出了母亲的房间,下楼的时候,段祁州他们已经结束了射箭,正坐在客厅里喝茶。
她原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快步走出去的,可段祁州站起来,拦住了她。
“段祁州,你又想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说话间看了眼洛劭东,“你的朋友看着呢,你非要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吗?”
“我送你回去。”他沉着脸说。
阮明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明十几分钟前,他还一副要把她吃拆入腹的架势,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态度?
这让她怪不习惯的。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阮明月说完,快步走出了段家大厅。
段祁州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洛劭东见段祁州吃瘪,笑嘻嘻地走过来圈住段祁州的肩膀“没事兄弟,哄女人是项长期工程,三两天可能看不出效果,但只要你脸皮够厚,坚持够久,女人迟早会被你打动的。”
段祁州挣开洛劭东的手“你少给我灌输这些没用的东西。”
“怎么会没用呢,你试试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我才不会浪费这个时间。”
**
礼拜一,阮明月特地调休了半天,打算去榕城大学找妹妹阮向葵。
完成上午的工作后,她就摘了工号牌,准备下班。
“阮秘书。”
她正要走,褚飞过来叫住她。
“怎么了?”
“段总让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阮明月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走进段祁州的办公室,真不知道这个资本家又想干什么?调休单明明是他签字审批的,难道没看见她下午调休这几个字吗?
“段总。”阮明月走到段祁州的办公桌前,“找我什么事?”
段祁州看了她一眼“下午调休?”
“是的。”
“去给你妹妹过生日?”
“你怎么知道?”阮明月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口快暴露了行踪。
段祁州是昨天听到翁美芯和段秋明在说这件事情,才由此推断出阮明月今天调休的原因。
“我正好要去榕城大学附近办点事,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
段祁州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拒绝,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对她说“走吧。”
“段总,真的不用……”
“我错了。”段祁州忽然打断她的话。
阮明月一阵恍惚“你……你说什么?”
“我错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段祁州一鼓作气把话说完,神色极不自然。
阮明月听了他的道歉,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谁能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听到段大总裁和她服软道歉,他今天怎么了?该不是脑子短路,哪两条神经搭到一起去了吧?
“段总,你哪里不舒服吗?”阮明月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叫医生过来。”
段祁州“……”
洛劭东这个狗东西,出的果然是馊主意,他就知道这套不管用,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别耽误时间了,我送你。”段祁州一副要去办急事的样子。
阮明月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不过,她没有再拒绝。
从这里到榕城大学,打车至少要一个多小时,有人想做免费的司机,那就让他做吧。
两人一起搭乘电梯下楼。
“段总,你去榕城大学附近办什么事啊?”阮明月问。
“私事。”
她“哦”了声,想再问清楚些,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
走出轿厢的时候,段祁州绅士地替她挡着电梯门,让她先走出电梯。
阮明月做了段祁州两年的秘书,从来都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段祁州的身后,哪儿享受过被老板扶门的情况。
“段总,你到底怎么了?”
“快走。”
好吧好吧。
阮明月不敢耽误,快步走出轿厢,谁料段祁州又先她一步走到车边,替她拉开了车门。
“段总……”
“上车。”
阮明月战战兢兢地上了车,总觉得下一秒可能就要被段祁州送到深山老林去卖掉。
好在,一路平安。
段祁州真的把她送到了榕城大学。
车子在学校正门口停下,阮明月已经迫不及待要下车。
“段总,谢谢你送我,再见!”
“等下。”段祁州看了看腕上的表,对阮明月说,“你这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再顺路把你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