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主他们都应付不了,再加一个王爷,怕是连这个宅子都护不住,最后一家人怕是要沦落街头。
陆临川对着几个粗壮的婆子一使眼色,在柳如烟还没开口时便被人堵了嘴,绳子飞快地在母子三人身上绕了几圈。
绑得结结实实被人抬进马车出了府。
陆老夫人还在屋内骂骂咧咧,“夏云锦一个二嫁妇有什么资格嫁给凌王?凌王那般优秀的人当配清清白白的女子。”
强烈的嫉妒和不甘像一只冰冷的铁手紧紧地抓着老太太的心脏,夏云锦怎么能过得比他们一家还好?
二嫁之身怎么还能高嫁?
她不甘心,不服气!
若不是陆诗宁毁了清白,也是有机会赢得凌王的芳心。
蓦地老太太眼中一亮,毁了一个孙女,还有另一个,陆紫鸢还没说亲。
要是让陆紫鸢同凌王生米煮成熟饭,怎么也能嫁入王府做个侧妃,若事情能成,既是她的福份也是陆家的福气。
正妃老太太不敢想,毕竟皇帝赐婚不可改变。再者他们侯府也已经没落,能捞个侧妃做也十分光宗耀祖。
说不定陆临川的世子之位还能回来!
越想老太太越觉得可能,眼底的精光噗噗往外冒。
“夏云锦,且让你得意几日,到时一定有你好果子吃。”老太太愤恨地说着。
梁氏撩帘子进来,从外面她就听到老太太咒骂的声音,遂脸色不是很好看,“老太太您自己想死可别拉着别人陪葬。
你说云锦不配嫁给凌王,是在质疑圣上?你的意思的圣上老眼昏花被人蒙蔽?你可知这番话传到宫里,陆家全族都要玩完!”
梁氏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盯着老太太的眼里似要喷火,云锦说得对,她的确是要该为自家考虑。
在同这些人搅在一起,保不准哪日就面临满门抄斩。
她的怀瑾还有大好前途,万不能被这些猪狗不如的人给毁了。
她此番来福安堂就是来找老太太说分家的事,谁成想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本就对老太太不满,这下是再也忍不住。
李嬷嬷见状赶紧护在老太太跟前,“二夫人,老夫人也是心里有气胡乱埋怨几句,这里又没外人,如何传到皇上耳中。”
“呵呵!”梁氏冷笑一声,“嬷嬷是老糊涂了,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老太太你继续诋毁云锦,信不信到不了明日禁卫军就能来府捉拿你?”
一顶不敬圣上的大帽子扣下来,老太太顿时脸上血色褪尽,她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转念一想她只是被愤怒冲昏头脑才口不择言,就算皇上知道应该也不会跟她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太计较。
可梁氏如此指着她的鼻子数落,这样她接受不了。
儿媳妇敢骑在婆婆头上拉屎,岂不是要反了天?
老太太表情阴沉,“梁氏,谁允许你对婆婆大呼小叫的?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忤逆长辈信不信老身去官府告你个不孝之罪。
你说担个不孝的罪名,你家怀瑾还能不能继续在书院读书?将来还能不能科考?”
老太太知道梁氏最紧张最骄傲的就是她有一个读书有天分的儿子,这就是她的软肋。
就不信为了儿子的前途梁氏还能不对她伏低做小?任由她打骂磋磨?
许氏那个荡妇被禁足在自己院里,她跟前总要有伺候她、还能当出气筒的人,梁氏也是她的儿媳妇。
自然以后要在她跟前伺候。
老太太想得很好,却不知刚刚的话彻底踩了梁氏的逆鳞,更坚定了她分家离府的想法。
“老身心口疼得厉害,你作为儿媳理应在床前伺候,过来给老身顺顺心口。”
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无数个折磨梁氏的法子,一个庶出的儿媳,使唤她还不是手拿把掐容易得很。
梁氏冷冷地瞪着老太太,一开口唾沫星子喷出老远:“刚拿我儿的前途威胁我,现在又想让我服侍你,你当自己是块金子谁都喜欢?”
“你的脸呢?”梁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你若敢毁我儿前途,我就敢一把火烧了侯府,拉着你们所有人下地狱。”
梁氏的眼红的冒光,就像紧盯着猎物的狼群,随时能发出致命一击。
老太太被气得大口喘着气,一手指着梁氏,一手捂着胸口,“你……你,大逆不道,不孝,报官,报官。
老身一定要让官府做主,将你们一家子从侯府除名。你们二房这些年全依仗侯府而活,老身倒要看看离开侯府你还如何硬气。”
梁氏双手一拍,心里一阵高兴,她说这么多将人气个半死,等的就是老太太这句话。
“我们二房虽是庶出,也是老侯爷的血脉,老太太想要将我们从侯府除名,府里的产业也要分我们二房一份!”
虽然侯府账面上没几两银子,这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