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本王的?”谢煜转动轮椅来到四人面前。
四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谢煜,随即将脸扭到一边,嘴里一阵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
意思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们是绝对不会供出背后的主子的。
常松上前踢了几人一脚,顺带将人的身子摸了一遍,从黑衣人首领身上搜到一个令牌,至于他们人则是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看到上面的标志,常松忙将令牌交给谢煜,“王爷,这令牌上是四皇子的标志。”
“老四的令牌,并不代表他们是老四的人。”谢煜摩挲着令牌,“带回去严加审问。”
“是,王爷!”常松领命后一个手刀将黑衣人首领劈晕。
另外三人也是同样的待遇,昏迷的四人被五花大绑后扔进马车准备带回,至于地上的那些死尸……
梵音寺的和尚们又不杀生,深山里野兽众多,那些黑衣人正好给野兽加餐。
将人扔进一处深沟,浓重的血腥气很快便吸引了不少野兽前来分食。
在这期间,谢煜一直握着夏云锦的手,十指交缠试图以此来减轻夏云锦的恐惧。
“怕吗?”
“不怕!”夏云锦摇头,“不杀他们死的便是我们。”夏云锦早就调整好心态。四目相对,谢煜只从夏云锦眼里看到坚韧和平静。
“殿下做了周全的安排,且全程殿下也在护着云锦。殿下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云锦倒是怕拖了殿下的后腿。”
谢煜笑了,笑容如夜空中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星子,只有这样临危不乱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你做的很好,本王很是惊喜!”
夏云锦,谢煜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她的镇定和冷静再次让他刮目相看。
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因为害怕地尖叫,甚至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夏云锦却还能在紧要关头做实他瞎眼的人设。
这份心性和应变能力是那些娇弱又矫情的贵女所没有的。
不止谢煜对夏云锦的表现满意,就是常松和那些暗卫都暗暗称赞夏云锦,胆大冷静、遇事不慌,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站在殿下身边。
就是那几个丫鬟,表现得也出人意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
此话一点不假,古人诚不欺我!
发生这样的事,这约会肯定是不能再继续,谢煜心里有些惋惜。
“今日被人破坏气氛,待审问完那几个人,本王再约夏小姐。到时一定给你一个难忘又满意的约会。”
谢煜唇角上扬,脸上漾起一抹带着几分玩味与期待的笑意。
“殿下还是办正事要紧!”夏云锦借着要上马车抽回自己的手,“今日已经很让人难忘。”
一场厮杀,死了那么多人,难忘到胆小的会做噩梦。
两个时辰后,京郊一处偏僻的宅院的地牢内,四个黑衣人被冷水泼醒,牙齿里藏的毒囊已经取下,卸下的下巴也恢复原位。
地牢内光线昏暗,仅有角落里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地上还有没处理干净早已干涸的血迹。
角落中,各种刑具杂乱地摆放着,它们或锋利或钝重,有些刑具的颜色早已变得暗红,不知沾了多少血才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只余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两尺高的泥炉内炉火烧得旺盛,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一把烧红的烙铁夹在其中同火焰融为一体。
整个地牢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绝望和死亡的气息。
四个黑衣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刚从昏迷中醒来,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茫。
黑衣人首领眯着眼,半晌才看清跟前的人。“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们,休息从我们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身上的疼痛席卷着人的神经,舌头翻动间便知毒囊已被取出,四人此时只想有个痛快的死法。
“想死?本王可是热情好客之人,这么多好玩又有趣的东西总得让客人畅玩一遍。”
谢煜手里把玩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鞭子,这条鞭子长约四尺,由数股精钢细丝绞合而成,鞭尾缀以尖锐的铁钩,每一根都锋利无比。
“只要你们交代出受何人指使,本王便让你们死得痛快有尊严些!”
“休想!”黑衣人怒瞪着谢煜,紧闭着嘴再不说一句话。
“死到临头还在这么嘴硬,本王最喜欢同人玩游戏,既然这么不识趣,那便先尝尝这鞭子的味道!”
谢煜的脚边有一个木桶,里面盛放的是混了大量辣椒和盐的水,鞭子在桶里转了一圈,随即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地牢的空中翻飞,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阵惨叫和血肉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