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做这么多,为的是什么!”
“好好的和咱说,否则的话……”
朱标拉着朱元璋靠近自己炸毁的地方。
废墟之上,黑烟寥寥,烧糊的气息有些呛人,落到两人鼻中,引起了咳嗽。
朱元璋捂住口鼻,一手扇风,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
朱标:“儿臣估计父皇除了碍眼的废墟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说此话时,他弯腰捡了一块没有完全烧毁的木头起来,递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看了眼木头,又看向朱标。
朱标稍稍用力,将木块折断,拿到朱元璋的眼前。
此时朱元璋才看得分明,这木块中间竟然是腐朽的。
也难怪这空气中除了烧毁的气味外,隐约着发霉的味道。
可,这不是给他修建的行宫吗?
再是开源节流,也不该用这等木头!
且不说能屹立多少年,纵有人在里面活动都不安全!
想来是工部的匠人偷工减料了!
怒气在朱元璋的周身蔓延,他扬声怒道:“把工部的人都给咱叫过来!”
“是!”朱标拱手,立刻就去办了。
约莫半个时辰,工部尚书朱衡,工部左侍郎韩铎等人都到了。
二人一边走来,一边看向被炸毁的朝阳阁,感受着朱元璋巨大的怒气。
“微臣朱衡(韩铎)参见皇上。”
“大胆!”
“咱下令建造中都行宫是要居住的,纵大明国库空虚,未能给极好的材料,却也不该用一些朽木!朽木之下能住人吗?”
二人一听,面色惶恐,连忙跪地。
朱衡:“皇上,微臣冤枉!此事虽是交给工部,工部分工明确,此事微臣也只是过问,并无实际的行使权力。此事是左侍郎全权管理的。”
韩铎也连忙说:“此事是微臣在管,可身为管理者,都是把事情吩咐下去让匠人做的。匠人是工部司卿周文始找的,具体如何微臣也不知啊。还请皇上明察。”
朱标在一旁听着,不时嘴角扯出讽刺的笑。
这笑被朱元璋看到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来。
感觉到不对的朱标马上正经。
“咱怎么就觉得,这事你一早就知道?”
这中都行宫建得如何,标儿需要关心吗?
朝野上下, 需他操心的太多了,除非是一早知道有问题,不然绝不可能主动提及来中都视察一事。
还有朝中诸事,也不会那么快就安排好。
“此事,你来督查。”
朱标连忙回绝:“不行。”
“如何不行?你既知晓,那必定有解决的方法。放着这么好用的人不用?标儿你是把咱当傻子了。”
朱标:……
你是不傻,那我傻了,行吧。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丢下这话,朱元璋回了驿站。
翌日清晨便要回南京。
户部侍郎夏原吉听闻了行宫被炸的全部经过,合计了下户部的银子,察觉差距甚大,若还要建造行宫,恐是不妥,便来找朱标商量此事。
“行宫修得乱七八糟,定是有人贪赃枉法,工部有问题,不代表你户部一点问题都没有,届时你跟着工部,刑部调查便可,若有问题,会有人找到孤这里来,夏大人你无需操心。”
得了朱标的话,夏原吉放了心。
中都距离南京有些距离,朝中大小事不能放给四弟太久。
那家伙虽有一定的才能,却也需知人善任,三司六部,事务繁杂,他应付不过来的。
而朱棣呢,在得知朱标回来后,马上就丢下大小事务,溜之大吉。
笑话!
大哥此人别看素日温润,鲜少置人于死地,算计起人来,就没有是他对手的!
年关将近,寻常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不少人家已经在屯烟花了。
一段时日的发展,使得后宫内院的下人们也有了些许银子。
女子们就采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
太监和侍卫们则买玉佩,屯金条等。
使得后宫诸人面带笑意,就如深冬过后的春,一切都是新鲜充满活力的。
看着寻常百姓家家户户都有改变,马皇后也动了这个心思。
她与尚宫局的五位商量过后,决定用赚来的银子为后宫增添一份喜庆。
朝中无大事,行宫贪污案也在有条不紊的调查着。
得了空的朱标无事就陪雄英以及几位妃嫔。
常氏听闻后宫因新年的到来而有所改变,心想着太子府也可这般,就派人安排上了。
她让一些宫女在门口挂上红灯笼,买来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