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简直就是歪理邪说,强词夺理,可笑可笑。”吴汉仲听到伍召云说完,立马否定,不过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说是歪理。
伍召云见状,知道吴汉仲不敢说出君王不重要的大不敬之话,当即得寸进尺问道:“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皇上落水了,如果你下去救皇上,你身上有一年的粮食就会淹掉,你就会被饿死,那么你是下去救皇上,还是保存你的粮食呢?”
“这…这…”
吴汉仲被这问题卡的一时语塞,这肯定是要救皇上啊,可是这么一说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刚刚说错了吗?
【人才啊,这伍召云要是生在现代不妥妥是个杠精啊。】
杨英心里腹诽着伍召云,一边又对吴汉仲他们重君的封建思想有了重新认识。
这真是个君要臣死,臣立马抹脖子的时代啊,真好。
这若要是放到现代,君要臣死这话才说出来,这君已经变成马蜂窝了。
不过这吴汉仲典型的畏君如畏虎,一提到皇帝把他思绪都打乱了,立马变得胆小慎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不过好在王贞头脑要清楚得多,见伍召云逼问,就开口帮腔道:“伍同学,你说的这两个问题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民以食为天,说的是战略,以君为天说的是品德,你这问题就好比问你,你吃饭必须拌屎吃,那你是选择拌狗屎还是拌鸡屎呢?”
“哈哈哈,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
“是啊,你是选择拌什么屎呢?”
“妙啊,妙啊…”
王贞刚说完,围观的内舍生马上哄笑,交头接耳议论纷飞。
【诶嘿,有些意思,没想到还有瓜可以吃,看他们辩论也算是娱乐项目了。】
杨英心里乐呵,对王贞多看了几眼,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哼,王贞,休要狡辩,我看这问题你是不敢问答吧?”伍召云脸色如猪肝有些难看,不过还是继续激将道。
“这有什么不敢问答的,如果皇上掉水里了,我们当然第一选择救他了,别说被饿死,就是被千刀万剐我也愿意,不过这并不妨碍以粮食稳住百姓的战略啊。”
“你这么说不就是承认民以君为天而非以食为天咯?”伍召云继续一副小人模样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语不同不以论志,你说呢?郭瓒同学?”王贞觉得和伍召云已经论不下去了,索性直接跳过伍召云,问向后边的郭瓒。
“哈哈,王贞同学此言差矣,辩论辩论,辩者而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你不能因为别人的见解和你不一样,你就要排挤别人啊。”
站在伍召云身后的郭瓒见王贞吃瘪,心里正开心呢,开口自然得向着自家兄弟。
“你我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我看这辩论就此作罢吧。”王贞也看出来了,对方就是要胡搅蛮缠,也没了继续辩论的兴致。
“此言非也,”听到王贞这话,伍召云邪魅一笑,“所谓达者为师,不耻下问,既然我们搞不明白,就请教高人啊。”
王贞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对方这就明显的要仗势欺人了啊,不过还不等他说话,吴汉仲就跳出来问道:“请教谁啊?”
见吴汉仲他们上钩,伍召云嘿嘿一笑:“这不就是嘛。”
只见他双手一个请的姿势,把关注点给到了一边观战的苏燮二人。
吴汉仲见状立马不干了,语气不服道:“凭什么,他们可是你们的人。”
“哎,吴同学,你这可就不识好人心了,两位学长肯屈尊到我们内舍指导,你不仅不感谢,还出言相讽,真是无礼,如果你不服,那你也请一个上舍生过来主持公道。”
一边的郭瓒此刻和伍召云唱起了双簧,一顿说辞下来,憋得吴汉仲脸都红了。
伍召云见状,更是火上浇油道:“就是啊,不管你怎么看不起,你不得不尊重上舍生,你要是有本事自己考一个,考不上就不要说风凉话。”
吴汉仲被这个身份差卡得无言以对,想要申辩几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贞同样如此,脸色难看至极,本想说苏燮几人上舍生的身份来路不正,但还是忍住了,这话要是说出来,那就得点燃油锅,引起更大的矛盾了。
一边的苏燮见局势也到了收尾的阶段,正准备出来说几句总结的话,打压一下这些寒门子弟,让他们以后都老实一点。
可他才跨出来一步,就看到对面内舍生中站着一个人有些面熟,仔细一看,不是杨英还是何人。
这一眼吓得苏燮险些腿软,刚准备行礼叫大哥,就看到人群中的杨英偷偷给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看到杨英如此行为,又穿着内舍生的衣服,苏燮当即秒懂,杨英这是在微服私访,不想暴露身份。
“嗯,那个…这里是大隋皇家学院,乃是以后朝廷官员诞生的地方,说不好以后大家都要同朝为官,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