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今晋王已非昔日可比,不仅深得皇后娘娘喜爱,就连陛下也亲爱于他,如果明年他真的随军南下,到时候军权在握,再想动他可就难了啊。”
杨勇的忠实大臣王劼也在聚会之中,见没人承受杨勇的怒火,便开口说道。
“王爱卿所言,本宫岂会不知,只是我这二弟今年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让我琢磨不透啊,我们必须得吸取上次的经验,务必做到一击必中,不要给他留下任何机会。”
杨勇虽然心情不佳,但是面对老部下还是忍住了发脾气,好好说话。
可惜王劼今天有意要触他的霉头,接着对杨勇道:“殿下,就算晋王出征在外,执掌兵权,依朝律而言也无不妥啊,自古贤王治天下,藩王守边疆,皆是如此。”
闻言杨勇一脸懵,弄不明白王劼想要表达什么,可是被王劼给无视了。
就听王劼继续道:“殿下贵为太子,乃是储君,本应带领皇子和朝臣巩固江山,为陛下分忧,如今需要内耗对付晋王,殿下不知道何故吗?”
“放肆,王劼,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教本王做事吗?”杨勇听王劼说完,顿时重放杯子怒斥。
王劼跪下请罪,不过态度确是不卑不亢,“微臣不敢,只是老臣跟随殿下年久,是看着殿下从小长大的,也知道殿下以前为人如何,现在糜烂至此,老臣于心不忍啊,这话,别人不敢说,可老臣一定得说。”
不顾杨勇脸色已经阴沉,王劼继续道:“如今只要太子殿下能够恪守本分,不要沉迷女色,把心思用到正务之上,何愁晋王会抢了你的位置,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太子殿下。”
“好好好,王劼,你真当以为本宫不敢动你是吧?来人啊,王劼以下犯上,给我把王劼拖出去杖责三十。”
杨勇起身把杯子摔在地上,对着门外侍卫喊道。
这王劼当众说他不务正业,宠幸小妾,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啊,这他哪还能忍。
“殿下三思啊,王御史乃是一片真心啊。”
“殿下三思…”
“殿下三思…”
大殿之中的其他人见杨勇气急攻心了,纷纷站出来为王劼求情。
今天在座的都是杨勇的心腹,自然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好,好啊,你们都要造反是吧?如果你们也觉得我不配继承皇位,那就都去投靠晋王去吧。”
杨勇也不是真想要打王劼,此刻见有台阶下,也就作罢了,只是临走之前又孩子气的放了句狠话。
大殿之中的几人见杨勇负气而走,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散了吧,散了吧,改日再议。”王劼摇了摇头,吩咐众人道,显然对杨勇此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杨勇回到后院,思量着王劼的话,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要听杨坚和孤独伽罗的话,可是有的时候身体不听使唤有什么办法?
不觉间走到太子妃元妃的院子前,杨勇想着王劼的话,就算是做戏也要和太子妃演一演,所以正好也很久没见元妃了,太子杨勇便走了进去。
说到太子妃元氏,那也是个可怜人儿,她和杨勇自然也是政治联姻了,当时杨坚还未夺权,为了招揽助力,便和泾州刺史元孝矩做了亲家。
要说古代政治联姻也是常见的事,开始杨勇也倒无所谓了,可是后来发现和元氏实在是三观不合,没有共同语言。
而且好巧不巧的,杨勇还没有被封太子的时候,在民间游历,又认识了一个姓元的女子。
那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美女云昭训了。
云昭训和杨勇属于自由恋爱,甚至还没有结婚,云昭训就给杨勇生了一个儿子,这让杨勇更是爱她不得。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对比,杨勇和原配元氏的隔阂也就更深了。
元氏常年备受杨勇的冷落,没有一儿半女,杨勇却和云昭训却生了三个孩子。
这还了得,这还能不吃醋?
而且这元氏也不是个情商高的人,又不豁达,就常常自己跟自己生气,常年郁郁寡欢,气出病来以后,在开皇十一年病故了。
杨勇本来是想过来和元氏缓和关系的,可是回家以后,和元氏半天也扯不上一句话,说上两句话吧,又观点不合,这元氏又非得阴阳怪气的,搞的杨勇实在一刻也不想多待。
进了院子还不到一刻钟,杨勇就灰溜溜的出来了。
而这一切行为,又被某处一家丁看在眼里,悄悄记下来后,准备呈上去给孤独伽罗了。
回到云昭训所在的院子,杨勇心情才算好了一些,把今天发生的事和云昭训说了。
“殿下,王劼大人说话虽然直性了一些,但是所言不假啊,古有言忠言逆耳,想必就是如此吧。”
云昭训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让杨勇很是觉得太子妃元氏简直就是怪人。
“要是太子妃有你一半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