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界见王君可手提一把新亭侯大刀,心想单雄信有一把神兵已经是难得一遇了,王君可这把刀绝不可能一样是神兵吧。
手中狼牙棒携带着万钧之力直奔王君可而来,誓要一击就将王君可就斩落马下。
“吭哧…”
一声刺耳碰撞声传来,楚无界手中的狼牙棒应声而断,巨大的反震之力也将他震退了两步。
不过还不等他惊叹隋军武器之锋利,这怎么到处都是神兵利器呢,王君可的赤天就已经继续朝他砍来。
好在狼牙棒头被砍断,还剩下一截铁棍,楚无界知道隋军兵器之利,不敢再硬碰硬,只得以棍化解赤天力道。
然而,他不敢尽全力,王君可就没这个顾虑了,几招以后一个大力竖砍就逼得楚无界不得不硬接一刀。
结果不出所料,铁棍一样被砍作两截,这让楚无界再也无心作战,再战下去,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于是短暂分开以后,楚无界也顾不得形象了,骑马转身就往自家阵营跑去。
边跑还边喊:“马长老,快救我…”
和胡骆一起来的马四,看到这幕,脸色都绿了,这逗比,要不是看他对胡骆一直忠心不二,真想一刀砍了他。
“嚎什么?人家都没追来…”
等楚无界跑近了,马四忍不住喝道,丢脸啊,真踏马的丢脸。
闻言,楚无界这才敢回头看去,果然,王君可还在原地,根本就没追击他。
“额,那个,点子有着扎手…”
楚无界此刻脱离了生命危险,面露尴尬之色,这丢人丢大发了哇。
另外一边和胡骆交战的冯盎见状,忍不住对着胡骆讽刺道:“胡骆,你看看你的小弟,你们五色部落的人都是这样吗?笑死我了。”
冯盎和胡骆已经交手过无数次了,谁也奈何不了谁,此刻比拼几招后,就拉开了身位。
“战场厮杀,打得过就歼敌,打不过就逃跑,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虽然有些狼狈,好歹还活着不是?”
胡骆见楚无界虽然有些滑稽,但是语气之中并无责怪楚无界的意思,反而处处维护他。
接着他话锋一转,反是讽刺起冯盎起来,“倒是你们南越部落,难道能战的勇士都被我杀光了吗?现在靠着几个外人撑场面了?”
“嘿嘿,能剿灭你们就行,管他什么外人不外人,再说了,我们本身就隶属朝廷,官兵剿匪不是天经地义么!”
冯盎嘴上和胡骆在互怼,心里却是对王君可高看了几眼,刚刚见王君可冲出来对敌,他还有几分担心,怕王君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见王君可一招制敌,心里也也有些骇然,他自问他自己也做不到能一个照面击败楚无界的。
和冯盎真实想法一样的,还有胡骆了,刚刚见王君可虽然是以武器之力压制了楚无界,但是这也从其它方面反应出来问题,中原之地果真卧虎藏龙啊,五色部落想要崛起,道路还很长啊。
“你我交手已经十数战了,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今日可否作罢,早就听闻中原武将威猛,今日正好有机会,可否让我领教一二?”
胡骆在岭南除了冯盎以外,基本就找不到对手,五色部落之中能打上一架的又不能全力相拼,现在见到单雄信和王君可不免技痒,当然也是想试试和中原武将比,自己是什么水平。
听到胡骆这么说,冯盎心中一动,现在他们被困此地,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以等待援军的到来,能拖一会是一会啊。
不过单雄信乃是隋军将军,不是他能做主的,而王君可乃是隋朝使者,更不能让他以身犯险了。
冯盎正想说他得问一问单雄信的意思,就见单雄信已经骑马奔了上来。
“冯将军,既然他有这个要求,单某满足他便是,你且一旁观战,我来会会他。”
见单雄信冲上来替自己解围,没有让自己丢面子,冯盎心中颇为感动,“那就有劳单将军了。”
等冯盎驱马下了场,单雄信一抬手中马槊,介绍道:“我手中此槊名为金钉枣阳槊,是我平常御敌之用。”
随后又指了指左跨马背上系挂的赤勇异剑,“此剑名为赤勇,乃是我家主帅亲赐神兵,是我斩杀强敌时使用的,今日希望你能用得上。”
“哈哈哈,你有什么手段,尽管用上就是,不要没机会用,那就可惜了。”
胡骆一抖手中银枪,举过头顶直刺苍天,发起进攻信号。
单雄信也不废话,长槊在手,一拍马屁股,朝着胡骆冲去,值不值得再多说几句话,先交手再说。
两人朝着中间对冲而去,单雄信长槊在手,这种能冲刺一段距离的交战是马槊使用者最喜欢的,借助冲刺之力,能大大提升马槊的贯穿之力。
金钉枣阳槊带着势大力沉的一击,直逼胡骆胸腔,胡骆不敢大意,那沉闷的破空声听得他汗毛倒立,同时也战意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