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沈云娇的手腕被萧怀谨用力一拉。
她整个人重心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栽到了萧怀谨坚实温热的胸膛。
萧怀谨居然把她拉到怀里!
沈云娇顿时瞪大双眸,磕磕绊绊地说道,“殿下你、你。。。”
沈云娇在那边你半天,却见萧怀谨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
她在这瞬间才注意到萧怀谨的额边青筋有些明显。
“头疼,你让我抱下好吗?”他的声音暗哑,包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楚。“我闻到你的身上味道会好受些。”
他头风症又犯了?
但这样抱着,不太好吧?
沈云娇尝试推开萧怀谨,却发现他似乎疼得厉害,皱着眉头不愿意撒手。
她又偷偷将手伸到腰间,咦?自己平时随携带的银针,今天居然没带!
哎!
沈云娇在心中大叹一声气,只能默默地调整好自己在萧怀谨怀里的位置。
萧怀谨今日身上有着淡淡的熏香味,挺好闻的。
裹了片刻沈云娇抬眸看向他,轻声问道:
“殿下,不如把你的手给我?”
沈云娇想着,她窝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机帮他把把脉。
顺便探探萧怀谨毒发时的身体情况,说不定能找到解决方法。
萧怀谨听话将指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沈云娇顺势搭上了他的脉。
面前的太子殿下从始至终如鸵鸟般将头埋在沈云娇侧颈处。
她现在看不到萧怀谨的表情,但从那不自觉收紧的指尖,沈云娇还是察觉到了他的紧张。
“你这脉象不对啊,现下痛得很厉害吗?”
沈云娇表情很严肃,她担心自己这样子把脉有些不准,便想从他的怀里站起来。
她要再把一次看看。
没想到萧怀谨根本就没给她离开的机会。
她的腰身被萧怀谨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他竟是、竟是将自己的脸贴到了沈云娇腰侧。
“你、你有点分寸好吗?”沈云娇微微一抖,当下脸顿时烧了起来。
萧怀谨搂得她都无法呼吸了。
“别走好吗?我现在头真的很疼。”萧怀谨深深吸了一口气,俊美的容颜上此时此刻布满了隐忍的苦楚。
“你毒发了,知道吗?”沈云娇叹了口气,咬唇放软了语气说道,“你不必担心,这毒不会伤你性命。"
"只不过你现在脉象如豆旋转之状,来去捉摸不定,是心之死脉。”沈云娇沉声说道。
见萧怀谨不语,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顶,“你得躺下,让我再好好把一下脉。”
萧怀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约莫半柱香时间过了。
萧怀谨抬眸与沈云娇对视,缓缓道:“本殿知道这毒无药可解,沈姑娘不用费心了。”
既然是铁了心让他疯魔的药物,又怎么会轻易就有解药呢?
望着萧怀谨冷峭又峻刻的表情,沈云娇瞪大一双水眼,"你说此毒没有解药?"
萧怀谨闻着身边这道清幽淡雅的香气,头疼缓和了许多。
他松开了对沈云娇的禁锢,垂眸道,“我曾跟你说过,这毒名为噬心,是南越邪毒,发作时只能靠一种叫神仙草的香料来缓解,这几年我寻遍了各地神医,都没有办法找到此毒的解药。”
萧怀谨抬头,幽幽看了沈云娇一眼,“沈姑娘那时救了我,我就发现你身上的香味,可以缓解我的头疾。"
"而且效果甚至比神仙草还要明显些。”
啥?
我身上的香味?
沈云娇硬着头皮问,“你是说,你闻了我的体香,就不会头疼?”
——
雅间窗户大敞,湖面扬起一阵晚风,吹得沈云娇身上有点发凉。
萧怀谨看着沈云娇突然一阵瑟缩,便起身到窗边,将窗户和上。
那若有似无的歌女吟唱声和丝竹声戛然而止。
雅间内静得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
萧怀谨一步步靠近沈云娇,漆黑的眼眸里是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沈云娇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她记得上次萧怀谨就想要对自己酱酱酿酿。
“那个,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回去好好研究下如何解殿下的毒吧。”沈云娇硬着头皮答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不走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云娇急忙要转身开门。
但萧怀谨似乎提前察觉到她下一步的动作,他直接长手将沈云娇一拉,并且用单手搂住沈云娇后脑勺,将她抵在门处。
卧槽,人生第一次被壁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