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二楼面积不大,除了一个大阳台,就只有两三间房间。
李老婆子眼睛顿时一亮,拽着云缨就要往二楼冲。
姜未拦下了她们:“这二楼是我家晓晓的房间和书房,里面有很多贵重物品和书籍,不允许外人随意上去。”
“哼,你说不让就不让?我看是你心里有鬼!”李老婆子蛮横地推开姜未,不管不顾地就要往二楼冲。
见姜未来拦,李老婆子心中愈发笃定,这野男人肯定就藏在二楼!
她忙拽着云缨,招呼着朱氏,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姜未状若无奈叹口气,然后扭头朝身后的众人道:“既然都搜查到这儿了,那大伙一起上去二楼吧。”
她侧身让出前往二楼的通道楼梯。
众人面面相觑。
姜未表现得越大方坦然,众人愈发相信她是被李家人冤枉诬蔑的。
反倒是老李家那群人,就显得不依不饶起来。
“晓晓娘,你放心,等这件事结束,我绝对不会饶了李家这群混蛋!”里正站出来道,他领着村民浩浩荡荡上了二楼。
等所有人上去后,姜未才转头望向院中的孙氏和李金凤。
二人自进入她家后便站在一旁,无论李老婆子怎么指挥,她们也不动,也不帮忙搜查,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你们不上去?”姜未淡淡问了一句。
孙氏摇了摇头,然后拉着李金凤,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未没说话,只深深看了眼母女二人离去的背影。
很快,她收回视线,独身上了二楼。
与此同时。
李老婆子一手拽着云缨,一手扶着朱氏,气势汹汹地冲到二楼的阳台。
阳台上,一张方形小桌面前坐着三个人,姜晓晓,沈确,以及背对着他们的杜县令。
三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们会上楼来,好以整暇地坐在那儿,连头也不抬一下。
可云缨一眼就看见了沈确的面容,当即尖叫出声:“就是他!娘,他就是姜氏那个贱人私藏的野男人!”
“好啊,原来人都藏在这里了!姜氏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不仅和一个男人乱搞,竟然还偷偷私藏了两个野男人!”李老婆子看见背对着她的杜县令,显然也将对方当成了和姜未乱搞的野男人,气急败坏地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
然而,跟着一路追跟上来的里正,见到沈确的瞬间,脸色却吓得苍白,猛地大喝出声:“住手!!”
李老婆子从未听过里正如此惊恐骇然的声音,不由得停下脚步,道:“里正,你别拦我,这下人证物证就在眼前,这个就是跟姜氏鬼混的野男人,这对狗男女竟然背着咱们玉河村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我今天定要将姜氏这个贱人浸猪笼!”
里正哆嗦着嘴唇,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们、你们简直……”
胆大妄为几个字还未出口,对面的沈确缓缓抬起头,冷冷地勾起唇角:“野男人?狗男女?本官倒是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竟被冠上这样的帽子。”
里正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县尉大人饶命啊!”
跟着一道上来的村民见到沈确,也是一个个吓得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县尉大人??
李老婆子懵了。
云缨也愣住了。
在赵无赖家发生命案的那天,不少村民是见过沈确的,但李老婆子那天嫌死人晦气,根本没去现场看一眼,也就不知道堂堂的县尉大人长什么模样,加之如今沈确穿了一身便服,料子也不过是普通的细麻布,所以在里正喊出县尉大人几个字时,李老婆子和云缨仍旧带了些狐疑和不相信。
“怎、怎么可能……”云缨是最不相信的一个,她亲眼看见沈确出现在姜未家里。
一个在姜家劈柴干活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堂堂的县尉大人?
她甚至觉得是里正和村民合计好了演戏给她们看。
“怎么,不相信他是沈县尉?那本官的身份岂不是也要被怀疑了?”
就在这时,原本背对着他们的杜县令缓缓转过身来,他身上同样没穿官服,只着了简单的便服。
李老婆子和云缨没见过县尉大人的面,但杜县令,永安县最大的官,她们是亲眼见过的!
两人脸色俱是一白,腿肚子止不住地哆嗦,扑通一下,重重跪在地上,就算膝盖磕得生疼,她们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额头已经布满汗珠。
旁边的李老爷子,跪在地上打着哆嗦,几乎要吓晕过去。
“你们可知诬蔑朝廷命官的下场?”杜县令沉声开了口,声音威严无比,“诬蔑朝廷命官的清白皆视为谋逆犯上,轻则流放充军,重则凌迟处死!来人,将他们拖下去!”
“大人饶命啊!”
李老婆子和李老爷子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