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赵勇身边的赵仁,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叔叔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看着眼前的赵勇做完了这所有的动作,其实按照帝都的传统,这样的动作是大不敬的行为。只不过人家都这么做了,自己又能够说什么呢?现在的赵库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也很有可能是休息去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里的唯一主角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赵勇。
“叔叔怎么了?”
赵仁来到赵勇的身边低声问了一句。
“我儿子死了,我父亲死了。虽然我也知道我的父亲是死于疾病。但是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你知道我也知道,而现在这样的人就坐在我们之中。我应该怎么办?我儿子绝对不能白死他,是赵家的人,他身上留着,赵家人的血,他身上留着我的血。”
赵仁看着眼前的赵勇,有些懵逼。他不知道在刚刚的接待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那些宾客的过于千篇一律的吊唁词。也许是那些宾客眼神之中闪烁的同情,还有嘲讽。总之无论是什么这样的东西都刺激到了赵勇,将他狠狠的刺激了一番,也因此赵勇才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在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告诉我暂时不要声张出去。我确实这么做了,我告诉别人我的儿子死于车祸。可事实并非如此,他顶着这样一个车祸死亡的名头躺在这里,这么久的时间,这样的血海深仇,我到底应该如何忍耐?过去了这么久,难道你还没有查清楚吗?”
也许赵勇忘了刚才的赵仁,正是告诉自己宁寒就是杀死赵刚
的凶手。赵仁轻轻一笑,看着眼前的赵勇说道:“叔叔,我刚刚已经告诉过你了,宁寒好像就是杀死赵刚的凶手,但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们不能对他做出任何的准备。”
“既然我们也没有准备也没有证据,因此我们不能对他动手,否则的话就会招致更大的灾祸。他既然是在天涯君埠办事处的院子里杀死赵刚的,那就证明他和将领一定有什么关系。这样吧,他今天来到了这里,肯定是有人邀请他,我们不妨等一等等等,看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和靠山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赵仁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对着远处的宾客挥了挥手。宾客们看着赵勇的动作,感觉到了不妙,也都停在了那里,直到赵仁挥手之后,宾客们才战战兢兢的向前走来。虽然说赵家死了人,这让他们感觉到高兴,但是赵家的势力还是非常厉害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在赵家人都在悲痛的时候,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自己的结果可想而知。
“难道你查不出他的任何线索吗?我们就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看着眼前的宾客来得非常慢,赵勇压低声音对着赵仁说了一句。赵仁一边看着眼前的宾客,一边低声对着赵勇说道:“他确实叫宁寒不错,但是好像出了一些什么问题,自从他当兵之后,他的所有履历全部都变成了空白,只有在他当兵之前的经历。我们只知道他是天涯人,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听着赵仁的话,赵勇忽然间长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怎么办。他是赵家
的人,赵家在整个帝都之中仅次于龙家,势力庞大,财富非凡。可是这样又能够如何呢?无论自己的手段,人脉,还有背后的势力和财富,到底能有多少能用到的东西很多很多,可是。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和资源,竟然查不到他的背景。目前来看所有的信息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天涯人,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其他的任何信息都毫无用处。这简直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这不正常不符合常理。
“但凡一个人活过,就一定会有痕迹。俗话说的好,雁过留痕,他竟然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赵仁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这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那就是将领为了掩盖宁寒的秘密,刻意抹掉了他的所有踪迹,也就是说也只有皇帝才能够看到他的所有档案。而现在赵勇竟然想要凭借着自己一个小小世家大族的人的身份,就要看到这些档案,岂不是痴人说梦吗?
只不过心里这样想,赵仁当然是不能够说出口的,也因此赵仁低垂着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照用,一言不发。可就在赵仁感觉到风平浪静,抬起头之后,忽然间宁寒的一个动作,让他大跌眼睛,差点倒吸一口凉气,栽倒在地上。
宁寒动了,他行动了。他从自己的桌子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同时也手持一捧白花站在了宾客的最后面,他在排队,他要前来吊唁他,要直面这个被他杀死的孩子的父亲。此时此刻的赵勇已经知道了宁寒就是杀死赵刚的人,如果在他面对宁寒
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到底该如何?
赵仁疯狂的给宁寒使眼色,让他不要钱来。而宁寒则是微微一笑轻轻摇头表示不信。他太了解赵家的人了,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赵家的人绝对不会冒着风险,对自己动手的。他的身上穿着十分考究的黑色西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