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归掀了掀眸,够歹毒。
“师兄想要哪块?”宋宁纾淡笑着问。
“我都行,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祁砚归看了一眼宋宁纾,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她手心掐了块木牌,肌肤相接。
指尖微微一顿,多停留了一瞬。
冷白的手指触上手心,宋宁纾无意识地蜷了蜷手,长睫微颤,抬眼去看祁砚归。
手心微痒,痒意似乎从手心传到了心底。
“嗯?”祁砚归对上她漂亮的眼,似乎有些疑惑。
宋宁纾摇了摇头。
她多心了吧。
祁砚归低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手指摩挲上那块木牌,是“十”。
“这材质好像不完全是木头,能吞噬灵力修为,还能令人陷入昏迷,甚至能吸人精血……”
“这应该是由少量噬灵晶和噬魂木炼制的法器,坚硬程度挺高。”
宋宁纾点点头,推开九号房间的门。
提步进去,打量。
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套茶具,一张床,床头处一张小几上摆放了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
“这房内有两个阵法,一个四阶高级,一个五阶初级。”祁砚归看了眼,得出结论,“四阶高级的是那个需要木牌才能进来的隔绝阵法。”
“五阶初级的是加快修为散失的阵法吧。”宋宁纾看向他。
“聪明。”祁砚归夸赞道,“在修士陷入昏迷后,五阶阵法就会启动,和木牌一起加速吸收修士的修为。”
另外一间房应该也是一样。
“这是破阵珠,今夜不平,你阵法造诣不够,阵法启动时,注入灵力,随便扔。”祁砚归拿出了几颗小指大小的黑色珠子放到她手心。
“好,师兄多加小心。”宋宁纾点点头。
“走了。”祁砚归拍了拍她的头,提步向外走去。
宋宁纾垂眸把玩着手上的珠子,珠子似乎沾上了那人手心的温度,竟有些温热。
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的触碰,指尖轻轻摩挲了下。
一股奇怪的感觉淌过心间,似雀跃又似惊慌。
她这是怎么了?
眨了眨眼,将珠子收了起来,甩掉心中莫名的情绪,宋宁纾盘腿坐在床上修炼了起来。
——
月上中天,不知名的虫鸟在夜中合奏,衬得夜更为寂静。
一排排的房间外掠过几道黑影,在一楼一个房间停下。
胖掌柜的房间里站了五个被黑色斗篷遮住身形和脸的人。
“见过主子!”胖掌柜那张敦厚的脸不再揣着笑,脊背微弯,神情恭敬。
“今夜有多少人?”领头之人声音暗哑,判断不出来年龄。
“今夜共有十人,丑时中他们的修为便会全部变为主子您的。”胖掌柜道。
“嗯。”那领头之人不再说话,静静等着时间流逝。
早在那几道黑影出现在客栈的时候,宋宁纾就醒了。
她撑着下巴,无聊地看着房间里那张桌子上空静静浮着的木牌。
那木牌泛着诡异的红光,红光中隐隐有几缕明显的黑色。
宋宁纾脑海中闪过两个字——邪修!
那几朵花的生机不断被木牌抽走,变成丝丝缕缕的线被木牌吸收。
宋宁纾周身萦绕着一个青绿色的光圈,手里摩挲着一颗破阵珠。
炼精吗?
确实是那些邪修惯会使的手段。
时间已到,门外出现了黑影。
门被推开,黑衣全身仅露出的眼睛对上了宋宁纾澄澈的双眸,眼中有震惊之色。
她怎么还清醒?!
宋宁纾面上淡漠,手上的珠子扔向半空中的木牌。
“乓啷”一声,木牌掉落到茶具上,茶壶碎了,接着房间中又传来震动的声音。
是阵法破了。
大师兄的破阵珠真有用。
宋宁纾扫了眼来者,元婴境初期。
灵力瞬间凝结为冰剑,向来人面门刺去。
黑衣人手一挥,一道红到发黑的雾气将到了面前的冰剑震碎。
冰剑顷刻间消散,空气中隐隐有些凉意。
宋宁纾轻皱眉,好浓的血煞之气。
这得杀了多少人,炼化了多少人的精血。
念止出现在手中,脚下发力,宋宁纾纵身向黑衣人攻击而去。
黑衣人以手为武器,迎上宋宁纾的攻击。
交锋了几个回合后,两人齐齐后退几步。
“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才金丹期就能接下我那么多招。”黑衣人哼笑了一声。
念止剑身轻颤,发出一声嗡鸣,剑身上凝结了一层冰霜。
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