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族小家伙恐怕是有大造化的。
几簇异火不断向山脉中心蔓延,死气寸寸溃散。
宋宁纾身上寒冰气息漫开,气温降低了些许,沉水墨焰隔绝了炽热的赤炎烈焰,青袅珠在前面开出一条道来,她回眸,“走吧。”
祁砚归牵着她的手,控制着沉水墨焰。
灵吹走在宋宁纾身边,“你是冰木双灵根?”
“嗯。”宋宁纾应他。
“按理说双系灵根需要的灵力会更多,晋升的速度会比单系灵根慢很多,但你的晋升速度比很多单系灵根的修士还要快。”她骨龄才二十一二岁,就已经是出窍巅峰的修为了。
“我是冰木灵体。”
“怪不得。”
宋宁纾微微侧眸,落到身后的一众人身上,“在我们这群人中,你随便抓一个,能抓到特殊体质的概率有六七成。”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会进来?你们不是早就知道这里面只是一场局吗?”谷澈问,“若你们不进来,便不会有生死之危。”
“以你们的天赋,若在此陨落,未免太可惜。”
若是殒命在这里,对他们身后的势力而言,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在一些大义面前,有时候是要牺牲一些小我的。”顾清越回道,“既然有能够直面祸患的实力,那便时刻要做好卫道牺牲的准备。”
若舍己能护佑身后,那即便是万劫不复,也是值得的。
这是灵虚宗对每个弟子的教导,第一大宗门,许多修士慕名而来,但灵虚宗要的不止是天赋强大的弟子,要的还是天赋强大的、心存善念的,必要时刻能够挺身而出的弟子。
平时你可以打打闹闹不着调,但大事正事上绝不能含糊,该需要你时你不能逃避。
“灵虚宗宗训中有言,若九州需我,我必不胆怯;若天下需我,我必不推却;若苍生需我,我必不背弃。”祁砚归看向他们,道。
“你们有勇,我们也不胆弱。”
宋宁纾亦道:“从将我带回灵虚宗起,我爹爹便与我说,有大道,方有众生,有九州,方有你我;修道修的是勇气,修的是心性,其次才是其他。”
莫颂云接道:“我们这一辈人,乃至下一辈人,被耳提面命,将大义刻进了骨血。”
“我不会说话,但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江年道,“况且,生灵涂炭,不是我等想看到的。”
陆以琳在脑子里疯狂呼叫250,【救命,小五,师叔师伯们的三观都好正啊,不愧是第一大宗门教出来的弟子!】
【所以天道永远会眷顾那些敢于献身的人。】250回她。
即便死亡,也将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归,天道从不辜负每一个大义之士。
叶轻舟道:“胆怯和逃避向来无济于事,瞻前与顾后从来无利于势。”
盛夏挑眉,“九州从不乏无畏者与献身者,不是你,便是我,不要小瞧人了。”
楼繁繁:【听的我热血沸腾,这大局观杠杠的。无论是在华夏还是在九州,每次听到这种话,眼窝子都立刻变浅了。】
闻栩不禁感慨,这就是人类啊,在无数的向死而生背后,才有废墟之上的划破长夜的黎明到来。
在末世他见过畏缩者,但也见过逆行者。
窥一隙而见全貌,九州,不会有末世。即便有,力挽狂澜的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灵吹和谷澈不由得相视一笑。
父辈的坚守,值得;诸神的牺牲,值得。
先驱者的光芒终归是照耀在了后来者身上,这份大义一脉相承。
宋宁纾看向白尧,“当然,大义之外,还有私情。我同伴的母亲被困此中,他的父亲又有所托,那么我必须要进来。”
白尧回头,和宋宁纾视线相交。
江岁:“漂亮话不会说,但小师妹和其他师兄弟都在这里,当然也不能少了我了。”
一行人在林间飞掠。
宋宁纾见周围的死气越来越浓郁,拉了一下祁砚归的袖子,“师兄,带着我。”
祁砚归闻言,也不多问,揽上她的腰,带着她飞。
宋宁纾卸了灵力,闭眼,将雾海中的生机凝聚成一颗颗碧绿的珠子。
半个时辰后,谷澈停下,看着眼前空中飘着的赤极发黑丝丝缕缕缠绕着的邪气,“到了,穿过这层雾气,便到了六足虫王的领地了。”
“神兽威压在这片雾气中起不到什么作用。”
“此前,我每穿过一次这雾气,神志便被影响得更深。”
宋宁纾将凝出的生机珠子随手塞给旁边的洛鸣谦,“都分一分,可隔绝死气与邪气,当然,毒气也可以的。”
随后,她又分给另一边的祁砚归,道:“带着这珠子,加上你们有异火的,可以在身上附带一层异火,这雾气就完全不能奈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