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难安和杨延年将丹炉重新盖好,附近收拾干净,潘家的其他人还没有出现。
只能说,那位来自天真观的林道长出现的太好。
或许也是潘家怕事情暴露,都防备那位林道长去了,连那位很有可能已经偷偷摸摸突破五境的老家主也去暗中盯着林道长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格外顺利,小心翼翼的混在喝醉的宾客里面,竟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对于这种刺激行为,年纪明显大些的杨延年显得小心翼翼,而许难安则放的开太多了。
换了一身普通行头,没穿道袍之后,许难安不但回到桌上吃了点肉,还提着一壶酒勾肩搭背在杨延年的身上,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看的杨延年都有些佩服这小小年纪的小道士。
“道友真乃神人也。”
杨延年今晚上就只顾着夸许难安去了,看许难安的眼神一次比一次古怪。
“如果道友没有去处,可来我清风观当一道士,代观主师兄百年之后,你定可以接他观主之位。”
“说不得,我们这清风观落魄了百年,能在道友手上发扬光大。”
杨延年竟然对着许难安起了爱才之心,和许难安画起了大饼来。
或许也不是大饼,比较清风观也比较落魄,可能比无为观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清风观观主死了,下一任观主说不定还真是许难安的。
“在下是玄都观的弟子,不便在入你们道观了。”
许难安摇摇头,和杨延年走到一处拐角,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将手里的酒壶扔掉。
松开杨延年,出了潘家,他们的合作也算到头,也该是分开的时候了。
“我……”
听到许难安的话,杨延年眉头皱起,嘴巴张了又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道友以后还是别说自己是玄都观的弟子好。”
“为何?”
许难安一下子警惕起来,倒不是怕杨延年对他下手,而是身份被质疑的条件反射。
“白骨大观和玄都大观一向交好,我们比潘家多听过一些玄都观的传闻。”
“其中有一条,玄都大观的弟子从不练剑,更不要说带着剑了,要是真遇到玄都观的弟子,道友恐怕还有麻烦。”
杨延年慢吞吞的说着,一言道破许难安的身份,也没有追问许难安的身份,只是好言相劝。
“是这样吗?”
许难安看了一眼腰间的剑,这是师妹送给他的,玄清真人也拿着一把剑,他就想当然的以为玄都观也练剑。
想必师妹和玄清真人也没想过,自己会用玄都观的身份行走世间,所以便没有提醒他这么一回事。
“那白骨观练剑吗?”
没想到的是,被杨延年点破身份的许难安不但不尴尬,还当着杨延年的面询问。
“道友万万不可,白骨大观可是大观,这些大观都非常重声誉,要是被人抓到,道友可就麻烦大了。”
杨延年赶紧提醒许难安,只是借用一下身份,没遇到正主,啥事都没有,可一但遇到正主的话,那就是生死未卜。
这一方面,许难安倒是想过,他只要回到龙首江,顺水安稳而下,可日行千里。
哪里还会真遇到什么正主,就是遇到了正主,他也已经在几千里之外了,正主也抓不到他。
要不是这潘城就是天真观的地盘,他说不定就用天真观的身份行走了。
他只知道这么几个道观,什么天真清幽,玄都白骨,还有一个大道观。
大道观天下皆知,可不能随便拿出来用,也没有人会信。
至于自家的无为观?那是万万用不得的。
小蛟才在无为观化龙,一报家门,不就是自投罗网。
看着一脸沉思的许难安,杨延年笑了起来,笑的很灿烂,却给许难安之前他打算在丹炉里下药的那种感觉。
“我清风观就不同了,名气不显,又在山窝窝里面,观里除了我和师兄之外,只有三个童子。”
“唯一一位在外云游的师叔已经几十年没回过道观,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就算真给你遇到他也只会把你当成清风观的后辈弟子对待。”
“说不得师叔还会把他舍不得用的宝贝给你!”
不知不觉中,杨延年又给许难安画了一个大饼,连他自己也不会期待的师叔,竟然成了吸引许难安的条件之一。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被杨延年用的得心应手,也不知道那位师叔知道了,会不会跑回来罚他一顿。
“谢过道长好意,只是道长当面,我可不敢乱用。”
许难安从没见过这种架势,居然拿自家道观的名誉用来做人情买卖。
出假山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问许难安要不要买那十全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