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凌晨3点,默兹河上一支新来的军队正在渡过桥梁向列日要塞的方向前进,他们便是鲁登道夫带领的第十军。
比利时北部多变的天气为战争遮盖了一层迷雾,在今天夜里,列日附近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通往列日的道路由于雨水变的泥泞不堪。
随着鲁登道夫而来的大贝莎和昊天之锤等重炮在泥泞的道路中行军困难,一门巨炮需要24头骡子合作才能拉动。
巨大的轮子很容易陷入泥坑之中,那些炮兵也得捡起砖块和撬棍帮助轮子脱困。
不过紧赶慢赶这6门420mm口径的火炮还是在上午9点到达了列日要塞外的临时驻地附近。
“这里是怎么了?帝国的勇士你们怎么如此垂头丧气?”
刚到14旅驻地歇脚的鲁登道夫想着进入军营中慰问一下士兵,可刚一进来他就看着士兵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手里拿着装满葡萄酒的饭桶不停的畅饮。
“嗝!长官....你好!我们的旅长冯·伍索少将在前日的夜晚战斗中不幸被炮弹炸死。”
“我们全旅伤亡3千多人,军官们快死绝了,建制都被这些巧克力人给打散了,我们是帝**人的耻辱.....”
一名醉醺醺的士兵趴在木酒桶上迷离的看着鲁登道夫,给后者断断续续的解释道。
“冯·伍索少将死了?”
鲁登道夫有些意外的扫视了一眼军营,发现在场所有军官最高的军衔也不过是少尉,看来这14旅的士兵是废了。
“都给我起来,你们是帝国的勇士,不是帝国的酒桶!”
“从现在开始,你们14旅的建制取消,你们全部进入第十军中,加入第十军的战斗序列!”
鲁登道夫大声的呵斥道,随后便和他的副官继续向前往列日要塞的北部炮台挺进。
随着越来越逼近列日要塞,道路两旁的尸体越来越多,这些来不及掩埋的尸体散发出阵阵的臭气,拿起望远镜观察的鲁登道夫并不在意附近的尸体,只是和副官在地图上标记着一些炮击数据。
“这些比利时人的准备很充足,他们早已经对炮台周围两公里的地方做了勘测,他们可能制作了炮击码表,只要估算出我军的距离,就能直接用炮击码表上的数据进行快速炮击。”
鲁登道夫观察着炮台向他们冲锋的士兵不断的发射着炮弹,炮击的精度很高,不像是当场计算的。
“参谋长,他们的中央210炮台能打的距离非常远,最远能打20公里,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
副官有些担忧的看着远处正在不断旋转炮击的要塞炮,真害怕这些炮弹向他们这里飞来。
“让传令兵给冯·克莱恩少将传令,让他们第二骑兵师向要塞的第12号堡垒运动,哪里是一处高地,给我抢占哪里。”
“命令4个团的炮兵抵近射击,不要在后方待了!”
“命令第7、第9、第10步兵军沿着要塞北部分散穿插,对他们进行分割包围。”
在勘察完地形和比利时人火力据点后,鲁登道夫便制定了一个进攻方案,用4个野战炮团掩护步兵拿下火力相对薄弱的第12号堡垒,利用第12堡垒处于高地的优势,将斯柯达兵工厂的305臼炮运上去,配合420mm重炮对要塞进行“点命”。
8月9日清晨,由第10步兵组成的先锋率先展开进攻,300门火炮从后方8公里处抵近到前线2公里处进行密集的炮击,掩护步兵为骑兵快速穿插机动创造条件。
密集的炮火震起地上的泥土,冲锋的普鲁士士兵浑身都是浮灰,他们正冒着枪林弹雨向第12号堡垒进攻。
从特里尔赶来的两个战斗机中队也再次投入到要塞战争的厮杀当中,普鲁士人用鲜血和尸体把战线推进到了要塞内。
上百名普鲁士敢死队员手持霰弹枪和冲锋枪在列日要塞内当起了清道夫的角色,一名普鲁士士兵刚冲进战壕内就被4名比利时士兵给盯上。
2把弯刀如同勾魂锁一样飞速的向他砍来,可能是上天眷顾这名士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手榴弹被扔进了战壕内,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两名比利时人被炸伤。
这名从鬼门关走过一茬的普鲁士士兵没有任何犹豫,扣动了手中的mp10冲锋枪的扳机,仅用了6秒钟时间,33发子弹便打向了这四名比利时士兵。
在确信这四名敌人已经被打死后,这名普鲁士士兵喘着粗气从腰间卸下了工兵铲,跪坐在地上缓解着紧张感,就在他给冲锋枪重新换弹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胸口被划了一刀,上半身的衣服已经从中间烂了个口子,鲜血正在顺着撕裂的衣服向下滴溅。
“砰砰砰!”
4名手持大明13式霰弹枪的士兵闯进了一个机枪碉堡中,在这些比利时人惊恐的模样中,他们扣动了扳机,撞针瞬间击中12号子弹的底火,高温高压气体推动着霰弹飞出枪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