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想,他现在还能保持冷静是因为客厅里面宋今禾还在。
哦,还有一只这会儿坐在床边的狗子。
刚才陈最进来的时候抱着姜且的,没有手关门。
陈最看到贝斯特跃跃欲试想要跳到床上来,他立刻眼神压制。
贝斯特低低地嗷呜一声,为什么他们就能抱着躺在床上,带它一个不行吗?
但贝斯特肯定想不到,陈最这个时候不仅不想让它到床上来,还想让它出去,最好把门能给关上。
贝斯特去床上失败,就只好趴在床边的地毯上。
陈最见贝斯特老实下来,但怀里的人没有老实。
姜且将脑袋埋在陈最怀中,轻轻地蹭。
蹭得陈最难受。
“姜且……”陈最低低地喊了一声姜且的名字,想让她停止这种折磨他的方式。
蹭他的动作是停止了,但抱着他并没有撒手。
陈最一低头,看到姜且微微拧着的眉头,看着她难受。
他心里头的那些心猿意马又全部烟消云散。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是我的问题,要是早点发现,就不会有网上大规模针对你的言论出现。”
虽然是有人故意花钱黑姜且,但陈最觉得是他没有做好。
如果做好了,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事后的弥补,只能控制事情不往更失控的方向发展。
所以看到姜且现在这样,陈最除了心疼之外,就是后悔。
这话不知道姜且听进去了多少,估计一句都没有。
因为怀里的人这会儿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倒是挺好的。
陈最看着怀里的人,很轻地叹了一声,低声说:“好好睡吧。”
说完,陈最低头,在姜且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
姜且醒来,是半夜。
她记得下午的时候跟宋今禾一起喝了很多酒。
向来循规蹈矩,谨小慎微,规规矩矩的,好像也没有得到很顺遂的生活。
所以才会选择喝酒放纵。
但放纵的结果是,脑袋很疼。
姜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很艰难地从床上起来。
结果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床上。
她喝醉酒了跑到主卧来睡觉的吗?
姜且努力回忆醉酒那段,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了陈最画面。
好像抱了,好像还一起躺在床上。
做梦吧。
姜且想。
大概是因为在有陈最气息的床上睡觉,所以才会梦到抱着他的梦。
姜且没想那么多,准备起来去看看宋今禾。
结果从主卧出来后,发现客厅被收拾一新,外卖餐盒和酒瓶都被清理掉了。
而厨房那边,传来动静。
宋今禾比她先酒醒?
姜且疑惑地往厨房那边走去,却在厨房门口看到陈最站在料理台这边。
他手里削着苹果的皮,贝斯特坐在他脚边,仰头馋兮兮地看着他爹手里的苹果。
陈最见它太想吃了,就将刚刚削下来的皮扔给贝斯特。
贝斯特精准地咬住苹果皮,一点不嫌弃这是皮,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连姜且过来了都没听到。
看到这一幕的姜且愣了一下。
如果厨房里面这一幕是真的话,那么先前在主卧那一段,不是梦也是真的?
陈最将果皮丢给贝斯特后,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姜且。
他抬头看过来,“醒了?”
是真人。
姜且不是在做梦。
她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在这儿,今禾呢?”
“我让人把她送回去了。”陈最找了季平川来送,他倒是不想是君悦湾里面除了他跟姜且和贝斯特之外,还有别人。
姜且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往厨房里面走,还是先出去。
倒是陈最说:“你等等,我把醒酒汤给你盛出来。”
陈最还做醒酒汤了?
不仅做了醒酒汤,还给姜且弄了一个果盘出来。
姜且就还挺受宠若惊的。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没醒彻底,还是怎么回事,姜且这会儿大脑思考缓慢。
愣了好一会儿,姜且才说:“谢谢。”
“不用。”陈最说,“我该说抱歉才对,把你卷进这场无妄之灾里面。你学校那边我跟你们楼校长聊过,可以安排你回去上课。”
姜且知道,她被停课的事情陈最肯定会知道。
不管是从陈钰那边,还是从其他渠道。
姜且回他:“我暂时不想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