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脸色也都苍白中带着点不健康的黄。
不由自主的想起最后一次抱她,那会她就很轻了,贺知舟眉心又拧起来:“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决定接受父母的安排订婚时,他明明答应过,除了名分,什么都可以给她的,到头来除了一身伤,他竟然什么都给不了她。
心情格外复杂,贺知舟忍不住伸手,手指头快要碰到她的脸,又忍住了。
刚刚的惊慌害怕历历在目,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他要真碰到她,不小心把她弄醒,逼迫她提前去想那些事,那他罪过就大了。
心是有点不忍的,贺知舟的手在安宜脸颊上方停留半天,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他身子微微后仰闭眼想假寐一会。
三天前靳云霆第一次打电话,是程可嫣不小心误接的,那会他人在帝都,他母亲劳累过度病倒在床,他刚好在帝都出差就去探望,碰上也在那里照顾的程可嫣。
母亲是江家大小姐出身,这么多年从政,从未吃过苦头,生活上的诸多细节是很挑剔的,哪怕生病也都不肯将就,程可嫣一个人忙不过来,他自然而然也就留在那里帮忙了。
病情反复,他忙前忙后的陪护了足足三天,直到靳云霆根据蛛丝马迹,找到帝都。
得知安宜得罪老太太,被关静室的消息,他连夜从帝都赶回,买不到飞机票他就坐了一夜的高铁回来,一路兵荒马乱,根本就没有休息,这会早就困了。
未料就在贺知舟调整好姿势,将要睡着时,床上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
明明很黑,也很亮,但在视线回拢,看清是他的一刻,她眼里除了惊恐就只有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