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吴家那边,纪元尘先后对吴蕴仪施以了针灸和药薰,却始终未能令其苏醒。
正当吴江和急红了眼之际,忽听家丁来通报:“老爷,王大人到访……”
吴江和听后,先是感到意外,跟着是眉头一皱,略带不快地吩咐家丁:“小姐一直不省人事,我哪有心情会客。这样,先请王大人去客房休息,好生伺候着,待小姐有所起色后,我自会过去见他……”说着,挥手示意,让家丁退了出去。
转而,他又焦灼地看向纪元尘。
只见纪元尘的额头渗着细汗,眉头已打成了结,但仍坚持着继续给吴蕴仪针灸。
吴江和见状,忍不住问:“纪大夫,蕴仪怎么还不见醒,她会不会……”
但听纪元尘打断道:“吴老爷稍安勿躁,令千金虽仍未清醒,但心脉尚存生机……”
吴江和眼见爱女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冲口就责:“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都半日了,都没有醒!你不是大国手吗!怎么连个昏厥症都治不好!”
纪元尘对此倒也不生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耐心安抚道:“吴老爷请放心,我定然会竭尽全力救治令千金的……”
这时候,只见之前那个家丁又跑来通报:“老爷,王大人请老爷移步客房一见,说有要事……”
可还没等他禀告完,就听吴江和烦躁地打断:“再大的事,也没我的蕴仪重要!”
家丁咽了下口水后,小心翼翼地接着禀道:“其实……是王大人带来的一位道长要见老爷……说是关乎小姐的,请老爷务必要见……”
吴江和一听跟女儿有关,疑惑了片刻后,转头对纪元尘道:“那小女就拜托纪大夫了,我去去就来……”说着,三步一回头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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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吴江和前往客房见客的同时,赖氏一家和方氏一家到了欧家。
双方在互相引见后,欧承川得知赖澄山是隐退多年的知名风水堪舆师,忙表示敬意:“原来是赖大师啊……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赖大师一家,真是难得……来来来,赖大师、赖夫人,快请上座。”
赖澄山谦然还礼道:“欧老爷言重,赖某人隐退多年,已不复当年虚名。”
说话间,丫鬟们陆续端来了酒菜。
欧氏夫妇招呼众人入座后,即先向赖氏夫妇和方氏夫妇敬酒。
双方遂于寒暄中,推杯过盏,吃喝起来。
与此同时,吴家这边,吴江和推门进了客房。
只见房中,有两人正分坐于桌子左右品着茶,正是王均和赵真人。
吴江和在门口微做停留后,上前向二人见了个礼。
王均一边吹着浮于杯口的茶叶,一边挥了挥手,以示吴江和不必多礼。
赵真人则是没起身,只是随意的做了个稽首的动作。
吴江和眼见二人的傲慢样,心里大为不快,但碍于王均的身份,加上心念着爱女,也没心思多做计较。
于是,他先开口询问赵真人:“方才听家丁来报称,道长有关乎小女的事要见我,但不知是何事?”
只见赵真人甩了下手中的拂尘,清咳一声后,言道:“贫道本是陪同王大人来南雄镇的,但在进镇之前,却见镇中有股隐隐的邪祟之气蹿动,料想镇中必有鬼魅为祸……”
吴江和闻言,当即摆手否认:“不可能、不可能,南雄镇自从得高人布下风水阵后,一直人人安乐、六畜兴旺,五毒邪煞更是退避三舍……”
但听赵真人打断道:“诶,不错,此镇风水确实布局精巧,内可利人畜,外可退邪毒。然,贫道所见的邪祟之气,并非是趁虚而入,而是由镇中的人带进来的,这个人,就是令千金!”
吴江和一听对方针对起女儿,立时急了眼,冲口就甩出一句:“你休得胡言乱语!”
只听王均开口道:“吴员外先别急着生气,赵真人可不是那些江湖术士,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你且听他说完,若有与你所见不符,你再指出不迟……”说着,示意赵真人继续。
赵真人也不多废话,直言道:“听闻令千金,在几年前的一次出游中,因落水而得了寒症,一直卧病,近来的情况更是堪忧……”
吴江和听到此,一怔后脱口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赵真人看了看王均后,回道:“一半是从王大人那里知道的,一半则是贫道掐算出来的。”
只见吴江和的神色微一变后,对王均笑言道:“想不到,十几年前的一个不期而遇,秦大人还记得吴某人,还这么关心吴某人……”
但听王均似笑非笑的道:“恩师的眼光向来独到,但凡有些才能的,他都会看中,不一定是仕途中人,商贾名流,甚至是贩夫走卒,只要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也必定能入其心……”
他说着,提醒赵真人:“道长,吴老爷爱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