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傅天华被封为国师那天起,连日来,一直忙于应酬官员们的宴请。
这天,傅天华宿醉醒来,又是临近中午。
房外,照旧提前候着的尹勇,听到房内有动静后,赶紧指挥一旁的丫鬟们进去伺候主子洗漱。
待傅天华穿衣洗漱完毕,坐下来喝茶之际,只见尹勇,捧着几张请帖走了进来。
傅天华还在因为宿醉而略感头疼,一看到又有请帖,便不耐烦的甩出一句:“怎么还没完?”
尹勇遂陪笑着说道:“国师大人,稍安勿躁,官场中,就是如此,久了,便会习以为常了……”
傅天华闻言,遂无奈的问道:“那又是哪几位官员呀?”
但见尹勇躬身回道:“回国师大人,小的,已经替您筛选好了,还有两位大人是在京任职的,鉴于日后,在朝堂上下,难免走动,这宴是少不得要去的。至于,其他几位大人,大多是邻近的地方官,或是在京述职,等着外放的,小的,就斗胆做主,替国师大人回礼谢绝了……”
傅天华见这尹勇挺能替主分忧的,倒是对他产生了些信任感。
但听尹勇接道:“不过,有一位在京述职的大人,小的,未敢擅自作主回礼……”
傅天华听到此,便问道:“哦,是哪位大人?”
尹勇遂抽出手上其中一张请帖,递与傅天华。
傅天华接过请帖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傅廷封的名讳。
他先是一愣,随即,想了起来,道了句:“噢,是皇上登基大典那天,见过的那位傅大人啊……”
只听尹勇介绍:“说起这位傅大人,虽然只是位外放的知府,可他的父亲、祖父,都是状元,是京官……他自己也是探花郎……”
傅天华看着请帖上的那个傅字,心里面莫名有种亲近感,遂对尹勇吩咐道:“那先应了这位傅大人的宴请,就,今夜吧……”
却听尹勇提醒道:“国师大人,今晚怕是不行……早间,宫里来人知会,称公主会于今晚,邀请国师大人您赏月观荷。”
傅天华一听,立时激动得站了起来:“什么?公主邀我赏月……那你,你怎么才说呢!”
尹勇遂安慰道:“国师大人,不必着急,这才午时呢……国师大人可先用午膳,然后,去沐浴一番,以洗却残留酒气……”
傅天华一时抑制不住兴奋,连连问道:“那,公主约了什么时辰?往何处赏月?”
尹勇笑回道:“是戌时左右,在湖心亭……”
说话间,但见一名仆从来到房门外回报:“禀国师大人,之前送去宗大人府上的拜帖和礼盒,被小宗将军给退了回来……”
傅天华闻言,大好的心情立时消了一半。
尹勇见状,忙示意那仆从退走。
只见傅天华,坐回到桌子前,抬手抚额,懊恼道:“宗泽,你竟如此不给面子!我傅天华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尹勇听后,眉眼一动,进言道:“国师大人,恕小的多嘴一问,国师大人是否在南迁途中,与宗大人有意见相左,或是言语冲撞?”
傅天华边抚摸着额头,边极力回想着。
良久,他茫然的摇摇头道:“那时,我只是一介白丁,人微言轻,又何来什么意见相左?言语冲撞?”
尹勇听后,不由皱起眉,手摸着下巴,寻思道:“这就奇了……虽说,宗大人的脾气是不太好……但他只对着秦大人他们时会黑脸……对于其他人嘛,大多只是不屑一顾……”
转而,他自告奋勇的道:“不过,国师大人也不必为此伤神,待小的替您去打听打听,若无太大问题,找个时机,与宗大人说开了便是。”
傅天华听后,心下思忖“这倒也可行,总好过莫名其妙的受人揶揄。”
思及此,他遂点头道:“那,尹勇,就辛苦你了,回头定会重赏于你。”
尹勇哈腰道:“国师大人言重了,为您分忧解烦,本就是小的该做的……国师大人尽可放心,小的向来办事妥当,小的这就去办,告退。”说罢,即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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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时分,西湖畔。
但见月明星稀,湖水涟漪。
微风过处,吹得岸边绿柳摇曳,所发出的沙沙声,与夜虫鸣叫相和,别样动听。
湖心亭上,烛光闪烁。
一袭湖蓝色衣衫的赵蓉,正端坐在石桌前,边品着香茶,边欣赏着湖景。
相比于赵蓉的惬意,一旁打扇的小敏,却是显得有些不耐烦。
少顷,但见一叶小舟,载着身穿月白色常服,头戴白纱金丝发冠的傅天华,向湖心亭驶来。
未待小舟靠拢到湖心亭岸边,就见傅天华,双足轻点舟身跃起后,飘然落到了岸上。
旋即,他徐步至石桌前,便要向赵蓉行礼。
却见赵蓉,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