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雄镇,
欧家,
内院书房,
欧孝棠与姜展宏讨论了于小玉中毒一事后,他首先想到的,是钱威所为,遂准备去钱家兴师问罪。
却听姜展宏阻止道:“诶,你就这么的去问罪于人,他会承认吗?再则,你要以什么身份去?若以于小玉义兄的身份,那你就是民,你能奈他如何?你若是拿出岳元帅麾下将领的身份去,那更是不合适……”
欧孝棠向来是个直肠子,见姜展宏这么说,便有些急躁起来:“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
转而,他气道:“不行,这事,关乎人命,我不能不管……他既然敢派人潜进来投毒害小玉,难保他不会恶从胆边生,对我爹娘不利……我这就给元帅写信告假……”说着,便走到桌前坐下,写起了信。
姜展宏见状,慢条斯理的说道:“孝棠,你也不必太紧张,不是还有我嘛!谁敢动世叔和婧姨,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以这毒药的毒性来说,不是出自泛泛之辈的手。钱威即使想用毒害人,他又不是江湖中人,从何得知有此种毒的呢……我认为,定是江湖中哪个用毒门派的不肖弟子在试毒,碰巧被钱威得了此毒……这个钱威,不过是小角色,要治他很容易,就怕他背后有人,我得先把这个人揪出来,以免他害更多的人……”
说罢,他一收折扇,边向外走,边对欧孝棠道:“孝棠,你告假也好,那就留在家中,好好看着。我有阵子没去江湖上走动走动,也该去会会朋友了……”
话音落地,人已出了书房。
……
另一边的客房里,赖夫人正坐在床头整理着衣服。
只见赖布衣,来到房门口,喊了一声:“娘”后,走了进来。
赖夫人遂放下手中的衣服,抬起头问:“布衣,有什么事吗?”
赖布衣略犹豫后,提出道:“娘,儿子想去趟网山,看看爹……”
赖夫人一提起丈夫,不禁蹙眉,冷冷甩出一句道:“你爹已经不在了,你又何苦揪着不放!”
赖布衣却执拗的摇头道:“不!爹还在,他只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就听赖夫人训斥道:“够了!布衣,你就这么舍不开你爹吗?那你以前为什么要忤逆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赖布衣还要再说什么,只听赖夫人语气微转的接着道:“布衣,你如今,该想的,该做的,是如何解决眼面前的事和往后的打算。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别人家里吧?你也不能,一直就这么一事无成吧?天华都当了国师!连人家欧家公子,年纪轻轻的,也已经是位将军。还有那位姜少帮主,也是意气风发得很。你再看看你自己……”
她说着,生气的背过身去,冲着床里侧,偷偷抺起眼泪来。
赖布衣听着母亲又拿别人跟自己相比,很是不服气,但看到母亲生气难过的样子后,心里又不好受。
于是,他走到床前,蹲下来,攀着床沿,哄劝道:“娘啊……您别这样子,儿子一切听您安排就是……您要是不想再住在欧家,儿子回头就去看宅子,翠姨他们不是也找到地方住,还开了铺子了吗……”
赖夫人闻言,转过头来纠正道:“那不一样!方家是方家,你是你。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你爹让你学风水的?又是怎么跟你爹说的?还有,你为了学到更好的风水术,去拜回梦老人为师。你别看你爹面上没什么,可他心里是在意的。你做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想有所成就吗?难不成,你是想,跟那些沿街摆摊的算命先生一样,整日里,为了生计,替人测个黄道吉日,或是替人寻坟地什么的,赚那几两碎银吗?”
赖布衣听后,当即站起身来,一口否决:“不!我不要!也不会!我不会这般庸庸碌碌的……娘,您是知道儿子的,儿子不重名利,儿子最大的抱负,就是云游天下,以风水术,助世人,避厄化灾……”
说话间,只听门外,传来一名仆人的通报声:“赖夫人、赖大师,吴家来人说,吴小姐不小心撞伤了头,让赖大师过去看看……”
赖布衣心情正不好,闻言后,就冲口甩出一句:“撞伤头,就请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去看了何用?!”
却见赖夫人冲着门外说道:“噢,你且去回话,布衣稍后就会过去探望吴小姐……”
仆人听后,应声而去。
赖布衣则责怪起母亲:“娘啊!您为什么要儿子过去?”
赖夫人遂对儿子讲起道理:“布衣,娘知道,你对吴家小姐没意思,但,你们既已定了亲,她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你就得去探望。就算不讲情分,也得讲个礼数。”
赖布衣心知,自己若是不去,母亲一定又会说个不停,再则,母亲的话也的确有理。
他在纠结了片刻后,点点头道:“那好,儿子这就过去……”说罢,转身出了房间。
……
与此同时,赖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