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
山间,
石洞里,火堆噼啪作响着。
灼灼的火光,将一对缠绵的身影映射在石壁上。
少时,只见苏肩半露的徐婉,如小猫般,躺在吕骏的怀里,娇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向爹跟娘提亲啊?”
吕骏作难的道:“我是想跟师父商量来着……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怕师父……”
徐婉闻言,坐起身来,不悦的道:“不是商量!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吗?我是要你直接提亲!你只要跟我爹娘说,你喜欢我,要娶我。就这么简单,你都说不来吗?”
说罢,她见吕骏还是一副想说不说的样子,便气恼的站起来就要走。
吕骏见状,赶紧站起来,抱住徐婉,安抚道:“你别生气嘛……我不是不想提亲,只是没想好,怎么说……你也知道,我笨嘴拙舌的,老惹你生气,我怕我对着师父,更不会说话……万一,惹恼了师父,那不更糟糕吗?婉儿,你再等等,让我把想好的话,多琢磨琢磨,没问题了,我就去说……你放心,我不会拖太久,也不会辜负你的……不然,就叫老天……”
徐婉听到此,忙回转身,抬手捂住了吕骏的嘴,说道:“不要乱发誓!我不喜欢!以前,陪姑婆看戏,戏台上的那些男人,都爱对女人发誓,可最终,绝大部分的都食了言,也有应誓的……我只要你的心里有我,知道为我们做打算,就行……”
吕骏点点头道:“嗯,在我心里,除了我娘,就是你,不会有别的女人……我一定会照我之前说的做,娶你,带你回关外,我们一块骑马打猎,快快乐乐过日子……”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吕骏……吕骏,你在哪里啊……吕骏……”
吕骏听出是马场管事的声音,遂边穿衣服,边对徐婉道:“管事的亲自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不能陪你了,你也别太晚回家,免得师父师娘担心……”
徐婉撇撇嘴道:“切!他会担心我?他只会训我!她就更不用说了,心里只有她那个宝贝儿子!”
转而,她帮吕骏披上羊皮斜披后,说道:“行了,你快去吧,我再玩会儿就回去……”
吕骏点点头后,戴上帽子出了石洞。
徐婉则坐回到火堆旁,拿过放在一旁的野果子,一边吃着,一边回味着刚才的巫山**。
……
且说吕骏,与管事的碰头后,一起回了马场。
山居的大厅里,但见徐晋骞,脸色凝重的坐着,手上还握着一封书信。
吕骏进厅后,即激动的询问徐晋骞:“师父,听管事的说,是我娘来信了……”
徐晋骞看了眼吕骏后,语气略显沉重的道:“是你娘病危,让你赶回去……”
吕骏闻言,不可置信:“我娘病危?怎么会……我来中原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身子骨一向都很硬朗的……怎么会……”
但听徐晋骞催促道:“行了,你先别瞎想什么,还是快去准备准备,马上起程吧……”
吕骏经提醒后,当即反应了过来:“噢噢噢……我这就去准备。”说着,转身就走。
只听徐晋骞,看着吕骏,喃喃自语道:“你不要怪我狠心,不去送你……实在是,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与其两厢对看无语,不如不见……”
他说着,思绪飘向了十多年前的关外……
那年,时值秋季,是关外风景最漂亮的时节。
但初来关外的徐晋骞,可不是来游历赏景的。
那时候,正是他与刘璃新婚不久。
也就是那个新婚之夜,他酒后乱性,打破了他跟刘璃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
清醒后,他又生气,又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与刘璃相处。
于是,他提前了自己的一个生意计划,来关外学做马匹生意。
初来乍到的他,秉着多年在生意场上练就的待人处事,很快与当地人混熟,并得他们细心传授养马马的经验。
其间,他认识的一位驯马人的女儿吕胭脂。
吕胭脂人如其名,长得漂亮,刁蛮,却不任性,还能歌善舞。
她看徐晋骞来自中原,相貌堂堂,虽为生意人,却带着书卷气,便对他心生好感。
两个人相处之后,吕胭脂在得知徐晋骞已有妻子的情况下,还是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徐晋骞的心里,虽然始终爱的是刘璃,但终究是时值壮年的血气男子,无法抗拒吕胭脂那毫不掩饰的灼热表白。
不久,吕胭脂有了身孕。
见此,徐晋骞便提出收其为外室。
吕胭脂想也多没想就同意了,但条件是,徐晋骞得每年到关外陪她们母子几个月。
可就在徐晋骞打算等吕胭脂生下孩子后再回中原时,忽然接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