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禾禾看着他不说话,陆演眼里也全是不理解,“很多时候一些事情都是逢场作戏,你根本犯不着计较……反正你要的陆太太这个位置已经是属于你的,你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可以相信你和任何女人的逢场作戏,但是顾悠然不行,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忘不掉前女友,就尽情地去找她复合,但是我和你必须离婚。”
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悠然根本进不了陆家的门,因为我爸妈坚决不同意……不然你以为轮得到你?我本来都打算带她去国外领证的了……如果不是当初你横插一脚……”
雾禾禾被气笑:“你现在跟我离婚然后再带她去国外也来得及。”
陆演摇头:“可是我对现在没什么不满意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她而跟你离婚的,没有人可以动得了你陆太太的位置。”
雾禾禾耿耿于怀了很久,她一生气就容易面红耳赤,却又骂不出难听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我跟她共存是吗?你……你怎么可以……你真令我恶心……”
他似乎觉得有趣极了,唇角的弧度若有若无,“反正当初是你横刀夺爱,现在这个结果我倒觉得还好。”
这些话在雾禾禾脑子里重复了无数遍,她觉得范围,甚至一度想冲进卫生间干呕。
她很想让自己不在乎这些事的,但可笑的是她根本做不到。
陆演并没有再病房待多久,下午的时候离开,到晚上很晚的时候都没有再过来。
虽然他极可能真的去陪那个女人了,去听她的音乐会,但是雾禾禾的内心总是心存侥幸。
在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早已经不受控制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她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他的电话了。
因为他总是不耐烦。
这次的铃声响了大约半分钟那边才接通。
雾禾禾没有立马开口说话,他也同样沉默。
过了很久,雾禾禾才问:“你在哪?”
他默了会儿,才说:“公司。”
雾禾禾莫名松了一口气,在公司啊,也是,他一向工作很忙。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她就听到那边传来都属于另一个女人柔和轻快的嗓音——
“阿演,快过来,音乐会的庆功宴马上开始了!”
她的思绪在那一刻突然凝固,仿佛时间暂停了一般。
心里蔓延过一阵痛楚。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还骗她说在公司。他其实可以不用骗她的,反正就算知道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缓了很久,她才逐渐意识到这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感到窒息。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问他:“音乐会好听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只有隐隐约约的人声嘈杂和背景音乐。
而他的沉默,对她来说,像是一场无声的悲歌。
他说:“还行。”
雾雾禾禾把电话掐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她眼睁睁地看着陆演爱了那个女人一年又一年,以前她的事情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现在却做不到了。
雾禾禾努力地把眼泪收回眼眶,可是眼睛还是不争气地蓄满了泪水,泪珠争先恐后地往外涌着。
有些事情,她一直在逃避,以为自己没有亲眼看见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只是听到声音就这么难受。
她为什么还不能死心呢。
雾禾禾换好衣服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助理和保姆都还在大厅里,见到雾禾禾的时候大吃一惊。
“太太!您怎么跑出来了,今天还不能出院呢。”
雾禾禾抿了抿唇,冷冷地吩咐他:“我要见陆演。”
“陆总他现在忙,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你直接带我去见他。”
“太太……”
“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开车去找。”雾禾禾执拗地道。
助理哪敢让这种状态的雾禾禾开车去找人,只能先带着她上车,然后戴上蓝牙耳机给老板打电话。
但是电话一直没能接通。
雾禾禾才发现,他去的是本城最大的会所。
禾禾站在包厢门口,阴影掩落,微关的门并不严实。沙发上的人很多都是熟悉面孔——陆演,陆演的朋友,还有秦时和顾悠然。
秦时喝了点儿酒,一副苦大深仇的语气:“陆演,你跟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走到这一步?”
……禾禾的心一跳。
只见陆演伸长手在桌面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对秦时说:“我和她闹矛盾,又不是你,你那么伤心干什么。”
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