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手心,情绪不免低落。
她想当医生,都是因为母亲。
只是这三年太安逸了,她手都生透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了吧!
察觉到徐岁岁情绪荡落,王晰转了话口:
“这竹节佛我拿去寺庙过了香火,请住持开了光,你带着吧,保佑你往后余生,平平安安,岁岁顺遂的”
徐岁岁打起精神,把竹节佛戴在脖子上,转而看向驾驶位的王晰,略有试探:
“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想起送我礼物了呀!?”
王晰浅淡自然:“最近搬家,在收拾东西,这些不值钱的小物件我有挺多的,扔了舍不得,就挑了些分发给身边朋友”
“扶手箱里还有个,你拿给罗薇薇,问问她喜不喜欢”
徐岁岁听话,打开扶手箱,里面确实还有只盒子,不过小一点。
是条刻有花案的手牌。
蛮秀气的。
徐岁岁放下心来:“好,那我先替薇薇谢谢学长的礼物了!”
“晚上我把薇薇叫出来,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王晰:“恩,好,你们女孩子会吃,地方你们挑,我买单就好。”
“你都送了我们这么贵重的手工礼物了,那能再让你买单啊!”
徐岁岁一边说,一边看手机,不知是找罗薇薇聊天,还是找吃放的地儿。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秦秘书。
“喂——”
“徐小姐您好,总裁让我通知您,今天晚上八点前在金盏别馆大门口等他。”
徐岁岁皱眉:“等他干嘛?”
好不容易过了半个多月的安生日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秦秘书冷冷:“不太清楚,您只需要按吩咐照做,按时在门口等着就好,要是有其他变动,我会提前通知您。”
徐岁岁:“”
她扭头看向开车的王晰,正思索用什么借口理由来回绝,只听耳边秦秘书客气又疏远的声音响起:
“徐小姐,您知道了吗?”
徐岁岁:“知道了。”
“好的,那我不打扰您了,再见。”
电话挂断后,徐岁岁有点不太好意思:
“那个,老太太那边叫我回去,等你下次休息了再请你吃饭好不好?”
王晰:“”
他虽然没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但通过徐岁岁这两句回话,他大概知道是有关宗珩恩
犹豫思量了片刻,王晰委婉提醒:“当断不断,只会徒增烦恼。”
徐岁岁扭头,降下车窗,深吸了一口气,只是笑笑:
“哪轮的着我断不断啊,我只庆幸四夫人这个身份的余温还能给我带来一点的便利,宗珩恩也正是知道我是这么个贪小便宜的”
她可算是知道娱乐圈有些夫妇,离婚为什么秘而不宣
这其中牵扯的身不由己太多了。
王晰:“那你对宗珩恩,还有期望吗?”
徐岁岁垂眸,看着掌心的一道红,轻轻道来:“他心里没我,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不要脸面的人,硬要说有什么期望,那也是希望他能是个好人,成全我放过我”
她抬头看向王晰,咧嘴喝喝傻笑:
“最好是能吐多点金币,够我买个小山头或是几亩田野,盖个两层半带院的小房子,种点菜养点鸡鸭,提前过田园休闲养老生活!”
王晰扶着方向盘,偏头看了眼徐岁岁脸上纯真的笑意,心情跟着见好,不再多问起跟宗珩恩相关,只是顺着她的话:
“你要隐居山林了,那我怎么办?”
“你想我了就抽空来看看我啊,当农家乐旅游嘛,到时候我给你杀鸭子——”
徐岁岁笑着的嘴角突然僵硬冷却下来,脸色一变:
“停车——”
王晰不明所以,在前面靠边停下来。
徐岁岁打开车门,弓着腰,哇哇吐了起来。
下了车的王晰见此,连忙回到车上,拿了瓶水过来。
“怎么,晕车了吗?”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徐岁岁摆摆手,没空说话应答他。
她把胃里未消化的食物尽数呕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是因为孕娠反应,还是印度被绑架,见了血的应激反应。
她现在说到【杀】【死】【血】之类的字眼,亦或是想到那时她把匕首插进男人脖颈的画面,她就反胃作呕,恶心地厉害
这大半个月来,她睡眠也极差,隔三差五的做噩梦,翻来覆去,夜里还要起夜上洗手间,睡得很是不安稳。
吃不好睡不好,这半个月她廋了五斤不止。
徐岁岁喝水漱口,又灌了小半瓶水进去,才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