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也成,我要吃葡萄。”
“葡萄酒?”
不是栖隐犯傻,大明朝哪来的葡萄?
“那就没点什么新鲜水果?”
东方晓月扶额,这什么鬼地方?
“果脯成吗?”
栖隐打开一罐葡萄干,东方晓月勉强吃了几颗,“甜得慌!还有泥沙呢!”
呜呜呜……
栖隐:“山上有酸梅。”
他倒是老实,东方晓月答应了,她喜欢野林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喜怒不定的长公主又不乐意了,她不要这么多人跟着。
众奴进退两难,这哪是公主,这是祖宗。
“都别在公主跟前碍眼。”
姜还是老的辣,新来的老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众人会意,暗中候着,保护着。
东方晓月不在乎她们有多少个心眼子,不叫她闹心就行。
待她换上男装,看了一眼某人左眼处标志性的疤痕,罢了罢了,认得出来又如何?
大明朝(和历史上的那个没啥关系)男女皆为颜控,半点疤痕都视为洪水猛兽,更何况他这道弯曲丑陋的“蜈蚣”疤。
东方晓月暗中惋惜:左脸天怒人怨,右脸人神共愤。右脸惊为天人,左脸……那是另一个故事。
两人打马来到南郊,栖隐开路,东方晓月见啥吃啥,主打一个不知死活。
“这个不能吃。”
栖隐将她手中的蛇莓打掉。
“为啥?被蛇舔过了?”
东方晓月也不慌,地上的不吃,吃树上的总行了吧。
可惜了,还没到山桃成熟的季节,浆果也很少。
待她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时,栖隐递过来一个特别小的红苹果。
“哪来的苹果?”
“这不是苹果。”
她吃的很快,又伸手来讨。
“没了。”栖隐很干脆。
东方晓月嚷着要吃西瓜,栖隐嘴角抽搐,也不是没办法,就是不想给。
“罢了,大明也太穷了,水果都吃不起。”
怪不得,地广人稀,还啥也不长。
西瓜种在这种地方,长大了还是白色的瓤。
苹果是青色的,桃子是多毛的,葡萄是绿色的,酸死人的那一种,真不知道这片土地是从哪儿蹦出来的,闻所未闻。
栖隐竟然在山茶树上摘了片厚厚的叶子递给她。
东方晓月接过,吧唧两下,“味道不错!你懂得蛮多的嘛,对了,你说那不是苹果,那是啥?”
“花红。”
还真是能说两个字绝不多透露半个。
东方晓月百无聊赖地抓抓脑袋,“不好玩!”
栖隐:“前边有溪水。”
“玩水?我又不是小孩子。”
东方晓月没兴趣,站起来就撒泼:“走不动了,你背我!”
栖隐脸色微微一变,还是矮下身来背对着她。
东方晓月跳上去,抱着他的脖子问:“你都替太子哥哥干了什么好事?”
“保护公主殿下。”
“就这么一件好事呀!你祖上积德了!”
“……”
下山的路不好走,但栖隐却走得很稳,一点也不颠簸。
“你比马儿还好骑些。”
“……”
“我不回去,本公主要下馆子。”
于是栖隐又将她带到京城最有名的醉华楼。
两人刚坐下来就遇到来找骂的。
其中一人正是那三个青年才俊之一的谢家二公子谢衍,一群人中还有一个熟面孔,三公主东方云梦。
东方晓月大骂晦气时,已经有人开口:“此处原是我们常来小聚的老地方,劳烦尊驾行个方便,让一让?”
“皇姐?”三公主发现了对方的身份,其余人纷纷行礼。
“原来是皇姐,相请不如偶遇,长公主和我们一起吃?”
由于对方脸色越发难看,三公主不敢再叫她皇姐,脸上带着几分惧怕和委屈,好不可怜。
“这地方我先来的,什么叫你请我?行啊,待会这桌算你头上。”
东方晓月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三妹妹,从小到大,这玩意就是老天爷派来给她做参照物的,谁人都要在背后说一句:长公主要是有三公主这样(此处省略一万种赞美的形容词)啥啥啥的,就啥啥了……
谢衍安抚地看了东方云梦一眼,对长公主说道:“打扰长公主,是我等的不是,若长公主不嫌弃,这顿算我的?”
“你谁呀你?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请本公主吃饭?本公主只说一遍,哪来的滚哪里去,今天你们一个也不许在这里吃饭,真特么晦气!”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