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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扮成书童,和御书恒共骑一匹马,忍不住想唱一首歌。
“卿卿!”
“……”
“你可听过《侬本佳人》?”
她想说的是:卿本佳人。
“不曾。”
“你的心是片遥远的国土,与我相连在一段荒凉路,开始和结束不曾清楚,每一步都是赌注……”
这歌有点凄凉,她不唱了,御书恒回头看她。
白若雪对上他复杂的眉眼,忍不住有点结巴,“要不,要不我换一首?”
“好。”他果然介意那歌词……
“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哎哟我的郎呀……”
算了,还是别唱了。
御书恒:“你的歌……”
“很难听吗?那我不唱了,哼!”
“很别致。”
“嘁~”
她想咬人。
御书恒其实想说马背上听不清,要不下回在安静点的地方唱?
然而白若雪已经发誓再也不唱歌。
到了歇脚的地方,武婢阿珠和佳禾替两人准备好了洗澡水。
白若雪洗澡不用人伺候,御书恒也不用。
一个是不习惯被人伺候,一个是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的身体。
御书恒身上的皮肤比脸上的还要白皙细腻,因为治疗的先后顺序不一样,他有时会想:男人太白会不会被人嫌弃?
被谁嫌弃这个问题他没有去深究。
白若雪洗完澡觉得自己好像白了两个度,见到御书恒,她好笑地问:“洗完是不是轻盈许多?”
御书恒:“……”
他没有白若雪那么容易流汗,沾染的泥沙自然没她多。
“你这个脸……要不要遮挡一下?”
她的话,御书恒一下就明白了,点头说好。
白若雪替他抹了一些自制防晒霜,涂完看着暗沉一些,但好像对颜值影响不大,于是又替他弄上一些褐色斑块。
“真好!看我辣手摧花。”
她洋洋得意,他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波澜不惊。
白若雪以为人生来爱美,没想到他毫不在意。
御书恒忽然伸手,白若雪一愣,然后满脸警惕。
她拒绝扮丑,御书恒抢了半天也没成功夺取她手中的道具。
他脸上有点可惜,其实内心很高兴,趁机小了点占便宜,她一点也没发现。
最后白若雪投降,替自己画了几个大痣,显得没那么油光水滑的。
两人再度出现时,阿珠和佳禾眼里都闪过一抹惊诧,随即恢复自然。
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忍耐力极好,没笑出声,就是眼里有了点温度。
大概是御书恒的人都比较冷静,白若雪也习惯了她们的淡定。
回到家里,没想到母亲已经收到风声,亲自来迎,白若雪跑上前,给娘亲一个熊抱。
吕婉婉先是一愣,接着摸了摸女儿的头,眼中染上笑意。
大户人家亲情不说淡泊,但规矩繁琐,没人会这样……热烈地表达思念。
白若雪乐滋滋地看着她,嘴甜地撒娇:“娘在屋里等就是,站这里多累呀!”
“娘听你的话,多走动,精神得很!站一会累不着。”
“那倒是,我瞧着娘亲又年轻了几岁。”
“你这丫头。”
晚饭几乎全是白若雪爱吃的菜,厨娘还做了几个新菜品,估计是吕婉婉特意寻来的菜谱,味道都很好。
饭后吕婉婉握着女儿的手,仔细端详着,好似有几分不舍,叫白若雪心里有点奇怪。
“女儿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娘收集了些京中的适婚男子,你抽空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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