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西觉得自己今天很倒霉,当时她本来想发火的,可一想到对方是男孩子,她打也打不过,所以最好还是赶紧走。
江父江母还没下班,她回家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开了空调,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有人用手冰了下她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她有点热,还梦见了一个大雪糕,在她面前晃呀晃呀,她嘴有些干,想逮住雪糕吃。
可那雪糕就跟长了脚似的蹦来蹦去不让她拿,她有些难过,瘪了瘪嘴,直到那雪糕自己跑到她嘴边,才有了笑意。
她轻轻咬了口雪糕,可是咬不动,倒是冰冰凉凉的,正好缓解她的热。
她将脸贴在雪糕上,睡的安稳极了。
裴景注视着已经熟睡的少女,指间的温度还没散去,她的唇柔软红润,咬手的时候就像是羽毛在轻·抚心口。
好乖啊…
想亲她。
亲死她。
听着厨房里的声音,他有些不舍的收回手。
“这孩子,也不知道回屋睡。”江母从厨房出来,“辛苦你了啊小裴。”
刚买了东西,太重,又正好遇到裴景,他就顺便帮忙提了回来。
江母想扶江允西回屋休息,虽然江允西只有八十几斤,但对一个女人来说也说不轻的。
裴景微笑,“阿姨,不介意的话我抱她回卧室。”
江母一开始听到有点懵,想着男女有别,不过她确实抱不动又搂不动的,而且裴景这人给她的印象十分好。
“行,辛苦你了啊,就在第一间。”
说完江母就回厨房忙活了。
她倒也不是心大,而是对裴景感觉真挺好的,这孩子懂事,前两天把旧家具卖了也是他帮忙抬下去的,还跟买家说了一会儿话,最后还以高价卖出去的。
裴景弯腰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抱起来没什么实感,小小的一团。
细腰仿佛一掐就能断,这让他想到了那支被折断的笔。
她洗过澡,还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他看见了不远处浴室里的瓶瓶罐罐,她用的是栀子香沐浴露。
她穿着不算厚的家居服,是淡紫色的,上面还有哆啦A梦图案。
直到将她放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这才看向她的房间。
墙壁上贴着以前的旧海报,他认得,那是以前流行的歌星。
卧室不大,但除了床也放得下书桌和衣柜。
棕色的书桌上放着几本英语书,以及一本数学课本,她应该是翻了一半。
数学书上还有标注,看着那清秀的字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写的,除了她那小竹马还能有谁?
书桌旁有个两层的小书柜,里面放了好几本故事书。
粉白色的窗帘,中间吊着一个贝壳风铃,偶尔的碰撞响出脆脆的声响来,窗台上放着一盆水仙花。
他再次看向睡着的少女,在她床边半蹲下,手指轻触她的眉尾。
好喜欢。
喜欢的要命。
裴景没有留下来吃晚饭,他也不想让江允西觉得他有‘蹭饭’的嫌疑。
宋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提了几个水灵灵的桃子上楼来。
“这季节还有桃子呀?”她欢快接过来,咬了一口,好甜。
“嗯。”现在的水果好像不分季节,只要你想吃,怎么也是能买到的。
“题看懂了吗?”
“没有。”她回答的倒干脆,“宋宴,我一道题都没看懂。”
“……”
“外面下雪了吗?”她问了句,见他头发上还有几片没融化的雪花。
“嗯。”宋宴浅浅笑着。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快休息吧。”宋宴揉了揉她头发,“不要出去,外面很冷。”
江允西点点头,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下楼。
她回到卧室,将窗户打开了一点,外面还在飘雪,地上也铺了厚厚一层。
他看见宋宴站在小区门口,在和谁说着话。
她看不太清,慌忙拿了眼睛戴上,刚好看见宋宴和一个女孩子走了,直到消失不见。
都很晚了他们要去哪儿?
江允西没有关窗户,就那么被冷风吹了一会儿,她像感觉不到冷似的,鼻子有些红。
那个女孩子是程思然,是桃桃说的那个班花。
在很小的时候江允西就喜欢跟在宋宴屁股后面,她又笨又呆,院子里有些小孩儿都不太愿意跟她玩儿,只有宋宴陪着她,不厌其烦。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虽然从没说过‘交往’这种类似的话,但都能明白对对方的心意,他们之间不用那么直白。
江允西摸了摸自己眼睛,眼睛好酸。
她抱住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