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骑在山猫的背上,手中紧握着那根骨杖,他的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战斗。林翔的青铜剑上出现的守护灵兽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那份力量和勇气,足以让任何敌人感到忌惮。然而,夜枭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中的骨杖所释放出的黑暗魔力,单独与林翔大战,他未必能占到上风。
骨杖的力量能够吸取生命力和精魂,将它们转化为施法者的力量。夜枭握紧手中的骨杖,心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回想起自己与巨猫在返回营地的路上,因为巨猫的顽皮追逐一只巨大的变异鼠,误打误撞地进入鼠洞闯入了一个隐藏在地下深处的密室。
在那间密室中,一名死去的人紧握着这根骨杖,周围散落着白骨和干涸的血迹。显然,曾经有人试图挑战这根骨杖的主人,但最终都命丧于此。夜枭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明白这根骨杖的力量是何等恐怖。
他还记得那只变异鼠在骨杖的黑雾中瞬间被吸食而亡的场景,那股力量让他感到震撼。然而,他和变异山猫却因为某种未知原因没有被黑雾所伤,这让他更加坚信自己是命中注定要掌握这份力量的人。
回到营地后,鬼面、铁痕和影刃都对夜枭手中多出的骨杖表示好奇。夜枭自豪地讲述了自己的发现,他没有提及林翔的守护灵兽,而是强调了骨杖的威力和自己如何机智地将其带出密室。他还提到了制造混乱引出守护者的计划,以此来试验骨杖的力量。
鬼面静静地坐在篝火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夜枭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尘封的记忆。
她的思绪回到了自己儿时,那个和蔼可亲的爷爷时常带着自己去山里打猎。爷爷是个熟练的猎手,每次都能满载而归,什么野兔、山鸡甚至野猪都不在话下。那时候,她总是跟在爷爷身后,听着他讲述山林里的奇闻异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忽然她的思绪飘到了那个最黑暗的日子,那一天,天空阴沉,仿佛预示着不祥。
爷爷那天依旧带着鬼面去打猎,他们穿过了茂密的森林,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山谷。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只肥硕的野兔。爷爷示意鬼面躲在一棵大树后,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接近猎物。
鬼面紧张而兴奋地蹲在树下,耳边是爷爷教导的狩猎技巧,心跳因期待而加速。然而,就在爷爷伸手即将触碰到野兔的那一刻,一股不祥的气息突然笼罩了整个山谷。
一只巨大的黑色巨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它的双眼冷冽,口中喷吐着黑雾,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鬼面吞食。鬼面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恐惧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心灵。
关键时刻,爷爷如同感应到了危险的降临,抽身而返。他手持猎刀,面对着比他庞大数倍的巨蟒,毫不畏惧地展开了搏斗。猎刀与巨蟒的鳞片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但爷爷的身影在巨蟒的黑雾中渐渐模糊。
鬼面从树后惊恐地望着,尖叫声在喉咙里冻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被黑雾包围。原本激烈的战场只剩下一片死寂,爷爷的身影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斑驳的血迹。此时巨蟒正要继续向自己袭来,只看巨蟒腹部露出一段刀尖,巨蟒惨叫着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刀子划破身体,瞬间巨蟒吐出无尽黑雾,好像整片区域都被黑雾笼罩,
在那片被黑雾笼罩的死亡领域,巨蟒的惨叫声穿透了森林的寂静,鬼面感到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那是死神的呼吸。她看着巨蟒腹部的刀尖,是爷爷留下的最后痕迹,那把猎刀如同他坚韧的意志,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保护她。
巨蟒的身体在猎刀的划割下裂开,无尽的黑雾自它体内涌出,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鬼面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她的呼叫声中充满了对爷爷的思念和对生命的渴望:“爷爷!”
然而,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黑雾越来越浓,将鬼面的视野完全遮蔽。她的心跳在胸腔中狂乱地敲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食着毒药。她的身体被恐惧牢牢束缚,无法动弹,只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黑雾中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芒,那是一支火把,照亮了这片黑暗的地域。鬼面的父亲,猎人赤炎,他的脸庞在火光中显得扭曲而震惊。他听到呼喊赶来,目睹了眼前这场惨烈的战斗,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色巨蟒,以及依然握着猎刀的爷爷。
赤炎走近了,他的手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他看到了父亲的下半身还在蛇体内,上半身却在外面,手中的猎刀依然保持着劈砍蛇腹的动作,眼中满是对孙女保护的**。
赤炎强忍着悲痛,拉出了父亲的尸体。他的下半身已经被巨蟒腐蚀,白骨中散发着黑气,那是巨蟒毒素的痕迹。鬼面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她的爷爷,那个教会她生存技能,给予她无尽温暖和保护的人,就这样离开了她。
赤炎将父亲的尸体背回到村子安葬,鬼面跪在爷爷的坟墓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那一刻,鬼面的世界崩塌了。她失去了最亲爱的爷爷,也失去了童年的纯真和无忧无虑的生活。恐怖的阴影并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