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传媒目前给元媱配备了一个经纪人和两个助理。
元媱低声向他们透露了一下黄潇的身份。
三名工作人员感到很震惊,大老板亲自来接机,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她和二老板是一对吗?难道劈腿大老板了?
元媱本来想的很简单,就是想介绍一下黄潇和他们认识,毕竟三人跟着她跑东跑西的,也很辛苦。
哪知道她这一番好意,让三人都曲解了。
到了停车场,元媱和三位工作人员分手了,他们自有公司的车来接。
要不是潇雄二人来接机,元媱也跟着他们一起坐公司的车了。
陈启雄见二人过来了,心里有点急,竟然按了一下车喇叭。
上车之后,陈启雄从驾驶位上转过头来,向元媱递去一杯咖啡,笑道:“辛苦了吧,来,喝杯咖啡。”
元媱接过咖啡,也微笑道:“谢谢。”
陈启雄感觉她那种笑,就像她对着台下的观众笑一样,既随意又流于表面。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种笑带着一股职业性的味道。
他还特别反感“谢谢”两个字,又客气,又带有一种疏远。
他现在虽然离她很近,但他感觉她离他是那么的远,甚至有点遥遥不可及。
两人自分手后,以前也偶尔见见面,但都是在人多的情况下,在车里这种狭窄的空间共处,分手后是第一次。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车里渐渐弥漫着尴尬。
黄潇也很尴尬,他觉得他应该在车底 不应该在车里。
他出声对陈启雄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开吧,你坐后面来?”
元媱立刻说道:“怎么,陈启雄不能开吗?”
陈启雄马上说道:“能开,能开,这就走。”
黄潇觉得自己太难了,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二人的电灯泡了,快要成为二人的发电机了。
陈启雄自听到元媱叫他的名字后,心里便一片哇凉。
以前都是喊大雄,现在却叫陈启雄。
他心里的落差很大,犹如山上的瀑布从千丈悬崖上滚滚跌落。
元媱喝了几口咖啡,皱着眉头说道:“咖啡有点凉了,里面还加了奶油吧?”
陈启雄边开车边道:“你以前不就爱喝这种奶油咖啡吗?”
元媱淡淡地说道:“我现在换口味了,拿铁还不错。”
她又转头对黄潇道:“我记得你喜欢喝拿铁吧?”
黄潇简直想哀求她,能不能别这么闹,你怼陈启雄就专心点嘛,干嘛连我也开涮?
实在不行,你可以像在香江那样不理他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拖我下水?
我是无辜的!
你以前不这样啊?那个美丽善良单纯的元媱哪里去了?
他支支吾吾,像是在问自己:“我…我…喜欢喝拿铁吗?”
元媱笑道:“呵呵,你每次去熙姐办公室,要么喝茶,要么喝咖啡,一喝咖啡必是拿铁。
我记得熙姐说过,你不喜欢喝咖啡,只有拿铁才能喝两口。”
她这一通如数家珍,却搞得车内两个男人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
黄潇特别讨厌她的“呵呵”,她一呵呵,就把他往阴沟里带了。
他心里特别无语:我本来是被迫来接机的,你这么撩拨我,某人估计现在心里已经杀了我一万遍了。
我做错什么了,竟然遭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陈启雄此时在心里,确实已经拔刀砍了黄潇N遍了。
他知道黄潇是无辜的,但就是看不得元媱对黄潇的亲热,而对自己的无情冷落。
他吃错,愤怒,又觉得自己无比的凄凉和无助。
他隐隐觉得这是元媱的策略。
她不直接对自己动手,她采用迂回战术,从他好兄弟黄潇身上下手,这样给他的打击和报复更加沉重,可以让他尝尽痛苦和悔恨。
他不能回击,只能承受。
但他又无处发泄,只好在心里将矛头对准了黄潇。
此时他开着车,狠狠地咬着牙,手上的青筋开始慢慢凸显。
车速越来越快,还好是工作日,又是机场路线,车流还不算太多。
黄潇知道陈启雄此时不好受,便想着转换话题,说道:“你的二专就要上市了,有没有信心?”
元媱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说道:“当然有信心,因为是你帮我打造的。”
黄潇趁着车在转弯,一头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他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无异于自杀。
元媱吃了一惊,赶紧靠过去,关切地问道:“没事吧?你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紧?”
她的手还向黄潇的脑袋摸来。
黄潇推开了她的手,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