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必然会后悔不迭。这个漏洞就连刘东自己都疏忽了,现在他正骑在摩托车上在冷冽的寒风中疾驰着。这已经是第十一天了,他还没有所发现,连日的奔波导致他的睡眠严重不足,每天在菜馆工作的时候也是精神不振,老板张叔几次呵斥他,让他精神集中。
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的一天,俞飞龙心里焦急可也是无可奈何,诺大的纽约郊外不是那么一朝一夕就可以转遍的。
回到中国城,停好了摩托车,照例要清理一下鞋底的泥土,要不然在攀爬阁楼的时候会留下一丝痕迹,之所以不敢走楼道,就是怕遇到人发现他在深夜后外出,到时会是一个致命的漏洞。
俞飞龙抬起脚收拾完,刚要转身走,忽然昏暗的路灯下发现自己鞋底刚刚被清理下来的泥土里有一小块褐色的东西,捡起来用手一抿,赫然是一小块红色的泥土。
这巨大的发现让俞飞龙顿时欣喜若狂,仔细的回忆自己今天经过的路段,在什么地方停车,并且脚站到了地方,心里已然有了计较,看看天色将明,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再去寻找。
俞浩盛住在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公寓里,公寓是在一幢大楼内,他所在的楼层只有两间房间,都是军情局的房子,俞浩盛住一间,另外一间住的是保镖,电梯和楼梯间都已经封闭,没有军情局的命令谁也进不来。
房间很大,足足有近二百平米,杰瑞和另外一名军情局的特工住在外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呼叫另一个屋子里的特工进行支援。詹姆斯的死让军情局的人很紧张,具体的死因一直没有查清楚,所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俞浩盛的脾气这几天有点不好,本来住在郊外的庄园内好好的,每天还可以下楼在院子里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而近又被转移到这里,出又出不去,简直是一种变相的软禁,他一直认为军情局是小题大做,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糟糕,詹姆斯的死只是个意外,可是军情局的高官根本不听他的,让他很恼火。
“杰瑞,跟你的长官说,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不是屋子,这就是个笼子,关押犯人的笼子。”
“俞先生,实在是抱歉,我们目前接到的命令就是要呆在这个地方保证你的安全,一直到危机解除”杰瑞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危机解除,危机解除,你说有什么危机,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陆那边恐怕早把我这个人忘了,还有什么危险,我这一天被你们搞的提心吊胆的,这叫什么日子”俞浩盛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俞飞龙飞快的从阁楼爬下来,这一套动作已经练的滚瓜烂熟了,但是他每次上下都要选择不同的位置,以免留下更多的混迹日后要是有心人细细的勘察还是会被发现的。这些日子于楼下的徐淑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两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轨迹,虽然楼上楼下住着,但是俞飞龙下班的时候徐淑已经睡下了,而第二天徐淑走的时候俞飞龙还没有起来。
骑着摩托车飞快的穿过一条小巷,正要往昨天去过的地方驶去,忽然远处的弄堂里传出一阵奔跑和打斗声。
把摩托车停在黑暗的角落里,俞飞龙悄悄的隐身潜伏了过去。弄堂不大,刚好能容下两辆车并排驶过,两侧都是三四层的小楼,昏暗的路灯下,一群人团团的围在那里,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像个雕像般,挺立在夜色里,眼神猩红而冷漠,一脸的桀骜不驯,面对十几个人的包围,竟毫无惧色。
看到这个人,俞飞龙脑袋一大,他不知道这个王丹阳究竟是不是个灾星,每次见到他,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没想到这小子阴魂不散,这么晚了还能见到他。
王丹阳更是恼火,最近自己一直深居简出,几乎从不到Y南帮的地盘活动,他知道对方对他恨之入骨,一直想铲除他。可是最近他的行踪飘忽,根本无法找到他,而Y南帮也不敢大张旗鼓的上大圈仔的地盘搞事情。
今天也算是王丹阳倒霉,百老汇有个相好的舞女今天生日。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男女之事一旦有了逾越之后,对那种奇妙的感觉便像吸食了鸦片一样,有着无比的诱惑。与相好的缠绵了一天,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便被Y南猛虎堂的人盯上了,而这一切王丹阳却浑然不知。
虽然已经是午夜了,但是百老汇一带的商业中心依然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这和几里外寂静黑暗的中国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闹市,而且是市中心,猛虎堂的人自然是不敢动手,一路紧紧的咬住王丹阳,另一边匆忙的调集人手。
当王丹阳发现被人跟踪的时候已经晚了,对方已经完成了对他的包围,并且立刻展开了追杀。
腰里的三棱军刺是永远不会离身的,就连和那个相熟的舞女在床上的时候,王丹阳的军刺也是放到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一刀放倒一个猛虎堂的打手,王丹阳撒开腿就跑,没想到对面蹒跚着走过来一个老人,王丹阳还以为是过路或者拾荒的人,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在经过老者身旁的一刹那,只见老者迅猛的一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