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铁子进来挣扎的要起来,二铁子一把按住了他“叔,你别动,慢慢躺着就行”。
“唉,小伙子,这是阿柔她爸,头些年在山上打柴掉到沟里伤到腰了,卧床不起好几年了”。“噢,阿婶,那怎么不去医院好好看看啊?”二铁子看着夫妻俩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
“唉,去看过了,花了不少钱病也没治好,还拉了不少饥荒,家里还有两个弟弟,阿柔也是没办法了,正好赶上大队来征兵的了,按理说咱们这家庭的女孩想要去当兵你是千难万难啊,没想到征兵的一个大官和咱们村上的支书是战友,一句话就让阿柔到部队上了,没想到这孩子再也回不来了”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炕上的男人也唉声叹气的说不出什么来。
二铁子呆到了深夜,拒绝了夫妻俩的挽留,走的时候偷偷的把身上剩下的一百五十元钱塞到了方柔父亲的被底下,这本来是想给狱中的刘东存五十的没想到没用上,索性都留给了方柔家。
身无分文的二铁子出来以后就后悔了,他是饿着瘪肚子出来的,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留,晚上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可他又不能转身回去再拿回几块钱去,那脸还往哪搁啊。
方柔的家离市里的火车站有四十多里地的路程,倒也不算远,可是二铁子此刻是又饿又困,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大路边不知道谁家的苞米垛子耸立再道边,想了想,背包一摔,饿不饿的无所谓了,先补个觉再说。
第二天清晨,二铁子是被远处的鸡叫声惊醒的,从苞米垛子里爬出来,看看四周,天色尚早,一层薄雾淡淡的飘散再空中。
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看到路边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急忙的跑过去咕咚咕咚的喝了个水饱。
家是肯定不能回了,先去车站附近打个短工挣点路费才是真格的。
走到熙熙攘攘的火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二铁子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打短工的劳务市场。
刚一进来就听到有人高声的喊道”招工招工了,砖厂招工了,一日三餐,包吃包住,每天三元钱,工资日结,赶快报名啊”。
二铁子眼睛一亮,砖厂好啊,自己没去当兵的时候就再砖厂干过,对哪一套流程都很熟悉,一天3元的工资也挺高,还管吃管住,这活干得,想到这一招手“我报名”。
喜欢他从硝烟处走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