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弟,大哥来看你了!”
孔丘正在默默沉思间,突然听到茅屋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喊叫声,连忙将神识放出,发现三十丈外缓缓走来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孔丘同父异母的大哥孟皮。
此时,孟皮有点气喘吁吁,一身衣袍有些凌乱,身后二十多随从也是个个狼狈不堪。
见此,孔丘连忙站起身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打开房门,走出茅草屋,冲着孟皮恭礼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小弟,我来看看你,”孟皮来到孔丘面前,双手拉着他的胳膊,仔细审视一番,哈哈大笑道,“三年了,你如今已经长的比我都高一头了。”
看到大哥,孔丘也很高兴,这个大哥作为嫡长子从来没有轻视过自己这个庶子,尤其是父亲去世后,更是经常照顾自己母子俩,对大哥,孔丘还是非常敬佩的。
“大哥,家里一切可安好?”
“好,一切都很好。不过,你也知道,哥哥我文不成武不就,管理一个家族真的有点捉襟见肘,尤其是现在天下崩乱,到处动荡不断,哥哥想请小弟你回归家族,帮哥哥一把。”孟皮殷切的望着弟弟说道。
孔丘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对当今天下大势还是有所了解,自己家族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失去了朝中的权力背景,日渐势微,自己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族衰落。于是略一思索,就郑重地对大哥说道:“好吧,大哥。我为母守孝三年已满,今日,就随同大哥一起返回家族吧。”
孟皮闻言大喜,连声说好,然后大手一挥,命人将火烛贡品摆上,带着孔丘一起给父亲、母亲祭拜一番。
完毕,孔丘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随着众人往山下走去。
仿山虽然不高,但是由于人迹罕至,树林藤蔓密集,山路又崎岖不平,众人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下得山来。
山脚下,停放着一辆马车,孔丘紧走几步来到马车前,对孟皮恭礼道:“大哥,请上马车,小弟为你驾车。”
孟皮有点惊奇,连忙问道:“弟弟,你还会驾车?”
“自然,大哥安心坐好就是。”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孟皮也不客气,由孔丘扶着一步跨上马车,然后安稳坐到车厢里。
看大哥坐好,孔丘双手扶住驾辕,用神识裹住马匹,命令它们缓缓起步。
这就是神识的妙用,虽然看不见,但是它的威压却是实实在在的,尤其是孔丘的神识那可是元婴期的神魂力量,别说凡人,就是一般元婴老祖,也可以轻松掌控,更何况灵智未开的畜生。
孔丘用神识控制马匹行走,自然轻而易举,马儿都不敢一丝妄动,平稳地拉着马车往前行走。
“宝田,我看你要失业了!”一个随从幸灾乐祸地看着身边的大汉小声嘀咕道。
“此话怎讲?”宝田不客气地瞪着宝禄反问道。
“还此话怎讲,”保禄不屑地说道,“你看看二爷的驾车技术,心里还没有点点数?”
听了保禄的话,宝田也是倍感打击,自己驾驭马车至少也有二十来年了,却无法得心应手,马儿有时候还不听使唤,今天拉家主来的路上,由于急刹车,就差点没把家主给甩飞出去。再看看二爷驾车,那真是驾轻就熟、如臂使指,二爷今年才十七岁,他就是打娘胎里开始驾车,也没有自己驾车的时间长,这技术是怎么练的?
宝田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听见前面一声轻嘘,马车缓缓停下,连忙跟随着大家停下脚步。
这时孟皮也坐直身体,轻声问道:“小弟,怎么停车了?”
孔丘回答道:“大哥,前面路边有一老妇人不知为何在哭泣。”
“哦,是她呀,”孟皮朝那哭泣的老妇人看了眼,站起身来冲着她喊道,“老人家,刚才我们从这里路过时,就看见你在此哭泣,怎么到现在还在哭泣,有什么伤心事吗?”
老妇人闻听有人询问,连忙回答道:“对不起,惊扰大人了。以前我舅舅被老虎咬死在这里,后来我夫君又在这里被老虎咬死了,前几天我儿子也在这里被老虎咬死了。今天我为小儿上坟,不由悲从心生。”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又痛哭起来。
看到老妇人痛哭,孔丘也是心有所戚,不解地问道:“此处既然有猛虎伤人,为何不搬到他处居住?”
老妇人抹了一把眼泪,泣声回到:“大人有所不知,这里虽然荒山野岭,却没有官人到这里来收取苛捐杂税,勉强还能活命啊。”
“原来如此,苛政猛于虎也!”孔丘不由深思起来。
正在这时,山林间突然传出一声嘶吼:嗷呜......
拉车的马儿听到吼叫声吓得抽身就要逃跑,但是孔丘的神识紧紧地包裹着它们,让他们动弹不得。
众人也是吓了一跳,迅速围拢到马车边,抽出兵器,严阵以待。就连那老妇人也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人群里,因为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