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谁敢对青鸾丹帝出言不逊?”
一声怒喝犹如平地起惊雷,在论道场内炸裂开来。
众人的目光如冰箭一般射向马童,让他感觉如被锋芒刺中,又如被万钧重担压身,无法呼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试图解释,但是他的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呜声。
少女将九颗丹丸把玩一番后,放进了玉瓶,然后目光一凛,却看向了孔丘,戏谑地说道:
“少年,一进论道场,你们两个就没闲着,一直品头论足,我想你也是一名炼丹师吧,起码的尊重应该懂得吧?”
孔丘无奈,刚才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在圆台上,没人注意他们小声说话。
可是,现在炼丹完毕,众人的注意力全部放松下来,别说小声说话,就是蚊子哼哼,也瞒不住在场修士的耳朵。
不过,他自然也不能眼看着马童吃亏。
尤其是这所谓的青鸾丹帝,似乎一开始就对他有莫名的敌意,这让孔丘十分好奇。
而且那种傲慢的态度让他心里也十分不爽,于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里是闻名天下的论道场,自由发表自己的言论似乎没有问题吧?
而且,恕我直言,你这炉丹药炼制的真不咋地?”
“什么,你小子竟然敢怀疑本帝的炼丹术?”
青鸾丹帝的脸色变得比猪肝还要难看,她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孔丘烧成灰烬。
不过她是丹帝,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失了身份,给人落下以大欺下的口实。
论道场的其他人则是一阵哄堂大笑,接着纷纷呵斥起来。
“小子,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竟敢在丹帝面前班门弄斧,还不快快跪下谢罪!”
“跪下,跪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挑战丹帝的权威,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哈哈,这小子真是个小丑,竟然敢对丹帝的炼丹术品头论足,真是太天真了!”
各种嘲讽和谩骂声不绝于耳,但是孔丘却始终保持着冷静。
“不,正如他所说,这里是自由论道场,每个人的观点都应当被尊重。”
青鸾丹帝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继续说道:
“你来说说看,我炼制的丹药怎么就不咋地了?”
“你心里还不明白吗,华而不实,”孔丘淡淡地说道。
“你……你胡说!”
青鸾丹帝被孔丘气得抓狂,她那刚刚树立起来的矜持,如同一块被打碎的玻璃,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她怒气冲冲地指着孔丘,喝问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炼丹术,你凭什么说我的丹药华而不实?”
“你炼制的丹药充其量也就是上品层次,只不过你利用凝丹诀美化了它的外壳,看上去徒有极品丹药的外表而已,事实上药效还是停留在上品层次。”
“你……你太过分了!”
孔丘的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入了青鸾丹帝的胸膛。
青鸾丹帝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又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因为她知道孔丘说的没错,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竖子尔,我忍你们很久了!”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在风月楼中炸响,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咆哮。
与此同时,一只如同山丘般巨大的手掌,隔空朝孔丘和马童抓去。
这只巨手如同闪电般迅速,带着无穷的威力,呼啸着破空而出。
“哎呀,马渡城主出手了,这两家伙看来要遭殃了......!”
大厅内的众人如遭雷殛,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而坐在孔丘二人附近的修士则如惊弓之鸟,纷纷向四周逃窜,生怕被这恐怖的力量波及,成为无辜的池鱼。
马童被吓得肝胆俱裂,他也想躲避,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仙,在仙皇的威压下,根本动弹不得。
孔丘却不以为意,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一指,对着巨手轻轻一点。
然而,这看似随意的一指,在马渡城主的眼里却如同翻天覆地的神通。
如同一把擎天利剑,直接锁定住了他的眉心,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他拼命地施展神通,试图用巨手拿摄住孔丘的手指。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手指如同雷霆一击,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他的掌心,接着以摧枯拉朽之势摁向他的眉心。
马渡惊骇欲绝,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仓皇失措地向圆台上的青鸾丹帝求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