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礼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昏沉沉,乍一看,还以为是太阳刚出来。可当她打开手机,定睛一看,才发现太阳都快落山了。
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昨晚的裴子归像是吃了药一样疯,先不说战线有多长,光是那条领带就被他玩出了花。
到最后,姜若礼实在撑不住,都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抱去浴室洗的澡。
好在裴子归还算是个人,给她换了干净的新睡衣,是条纯棉的睡裙,穿着更舒服。
纯白的睡裙下,没有一块好皮。粉白的雪肌布满了星星点点,特别是胸口,那颗朱砂痣都被吻得淹没其中,难以分辨。
真不是人!
“醒了?饿吗?抱你去吃饭?”
卧室的门口出现了熟悉又讨厌的声音,昨晚,男人就是用这股声线一遍又一遍地逼着她说着那些羞人的话。
现在倒是装起温柔来了。真是条大尾巴狼!
姜若礼扭过头去不愿看他,甚至还重新缩回了被窝里。
脚步声逐渐靠近,到了身后,突然没了声音。
被子下的姜若礼眼底划过几分好奇,刚想偷偷钻出去瞄一眼,整个人被裹着被子抱了起来。
一声惊呼:“啊,你干嘛呀!”
裴子归一个膝盖半跪在床上,将人拥到面前,被子里面钻出个小脑袋,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不免失笑,满脸宠溺。
“小猪宝宝睡了一天还没睡够吗?该吃饭了。”
姜不乐瞪了眼裴子归,明明他比她睡得少,为什么一身西装笔挺,感觉精力很旺盛的样子?
太不公平了!
她像是一只咕涌的虫子,哦对,忘记加个形容词,拼命咕涌但却无用。
“我不饿,我要睡觉!”
话音刚落,咕叽咕叽的声音响彻云霄。
“……”
“饿死我算了啦!反正你昨晚也不管我会不会死掉。”
姜若礼破罐子破摔,前后矛盾的话张嘴就来。
想到昨晚,裴子归的眼底黯了几分。昨晚,她的确是在自己身下喊了好几次快要死了,到后面,被逼着说了更羞人的话。
比如,快要坏了,以后就不能用了。
再比如,能不能不要这么重。
早上醒来的时候,裴子归才睡了几个小时。但生物钟使然,他甚至还去楼下健身房练了半小时。回来洗完澡,床上的人依然沉沉睡着,想来昨晚的确是累着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条皱得不成样子的睡裙,还有叠在上面的黑色领带,一起拿进了卫生间。手洗,烘干,亲力亲为。
想到姜若礼醒来肯定会不开心,他提前就从公司下班赶回来,果不其然,一进家门就听到兰姨说小姑娘睡了一天都没动静,也不知道会不会饿坏。
裴子归用手指仔细梳理着姜若礼毛乱的发丝,语气诚恳温柔:“昨晚是我不对,大方的裴太太原谅我好不好。”
姜若礼向来吃软不吃硬,在外不苟言笑的男人回了家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击中心扉的反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裴子归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昵,除了做着那些夫妻之间最亲密无间的事情,还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爱意。
就像现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这两人几个月前还在婚礼上装不熟。
“宝宝,怎么不说话?”
姜若礼抬起眼睫看向俯身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脏一刻不停扑通乱跳。
如果一次心跳失控是错把性当做了爱,是意外,是误会,那么一次又一次,便不是例外。
或许,她是真的爱上裴子归了吧。
他昨晚那么过分,她竟然也没多生气,反而……
“真生气了?是昨晚的领带绑疼了吗?”
裴子归眼底掠过几分急躁,以为自己真把人弄伤了而不自知,急匆匆就想把被子掀开检查一通。
肩头突然落下两条白藕玉臂。
“饿了,抱我去吃饭。”
他松了口气,把人抱到了腿上,耐心地穿上棉软的白色羊毛袜。虽然家里有暖气,但是姜若礼的脚向来比较冷。
“宝宝,真的没伤到吗?”
昨晚是姜若礼主动挑起的刺激,他的动作的确有些过火了,虽然昨晚看了只是有点肿,上了药膏。但现在想想,说不定哪儿还真伤到了他没发现呢?
白色睡裙长到脚踝,一下子就被撩到了膝盖处,还有往上的趋势。
姜若礼眼疾手快按住了裴子归的手腕,“没有!没有伤到!快点抱我去吃饭!”
“宝宝,我不放心。”
最后,姜若礼还是没拗过裴子归,被他一通检查,确认真的没事才被抱着下了楼。
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