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徐骋怀现在已经习惯在饭桌上说话,甚至觉得这种感觉也不赖,要是姜花不说话,他还会主动找点话题。
姜花对此也很诧异,也不知道徐骋怀受到什么刺激,话痨的本性竟逐渐暴露出来。
谁能想到,平时一天吐不出几个字的徐骋怀,竟然是个隐形的话痨。
正如此时,徐骋怀又开始叮嘱了,“这段时间你自己注意,遇到眼生的人不要跟对方聊太多。”
其实他更想说,最好什么都不要聊,只是想到姜花现在的工作要跟人打交道,什么都不聊太不现实,这才作罢。
姜花被他话里潜在的意思吓一跳,“跟我也有关系?”
“很难说,防范总归没坏处。”
“。”
说来也奇怪,上辈子姜花的脑袋就像有东西糊住似的,如何也转动不了。现如今想通之后,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脑袋蒙着的白纱消失不见,整个人都变得清醒。
有了徐骋怀的叮嘱,姜花下意识观察身边的人,还真有几个人定做了衣服后拉着她不断打听其他事情的。
好在姜花已经有心理准备,四两拨千斤岔开话题。
许是那些人发现在姜花这里撬不到东西,过几日人就消失了,衣服也没要,倒是姜花白赚了几笔定金。
巷尾的名气逐渐打出去,不少人莫名而来,只为定做衣服,姜花每天要做衣服,还得接待客户,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没有办法,在大院里招了几个踏实肯干的工人。
两个头脑比较灵活的,被她安排到巷尾看店,有两个手艺好的协助她做衣服。
定单增加,做衣服的材料也多了起来,她干脆又租了巷尾后面的院子,用当做仓库和生产衣服。
巷尾的经营模式,也算是钦海市的首家,姜花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又掀起了时尚的潮流,消息不出意外地传遍了附近的县城村镇,姜父姜母自然也听说了。
姜家在钦海市附近平城县下面的村子,因为有一条湍急的江流穿过,所以村名叫做大江村。
听说姜花开的店生意火爆,姜父姜母开始时不相信的,后来说的人越来越多,两人坐不住了,一合计,次日便坐车到市里,准备亲眼瞧瞧。
老两口先到大院里,然而院门紧闭,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又一路打听,来到巷尾。
此时店里只有两个工人,并不认识他们,只是见到客人来了,热情地招待。
“老先生、老太太,你们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
姜父姜母五十多岁了,大半辈子在小山村里,来过几次钦海市,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巷尾的装潢很现代化,两位工人又热情,与供销社那些爱答不理的售货员完全不一样。
姜父姜母窘迫又局促地站在店员面前。
“小同志,姜花是在这里吧,我们是她爹娘。”姜父微微弯下背对店员笑着说道。
店员闻言忙不迭说道:“你们是小姜老板的爹娘?快,你们快坐。”说着给他们搬来椅子,又笑着解释说道:“真是对不住啊,我都没认出来,你们先坐着,小姜老板在后面忙,我马上叫她出来。”
听闻店员对姜花的称呼,又见对方这么殷勤,姜父姜母顿时松了一口气,腰板也更挺直了。
姜母说道:“不用了,你带我们去找她吧,省得你多跑一趟。”
店员一愣,犹豫了片刻,“没事,我去喊吧,你们大老远来也辛苦了,先坐着歇一歇。”
姜花叮嘱过不能带人去仓库。
姜父在家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在他的心里,眼前的店员不过是姜花雇来的,而他是姜花的亲爹,一再被拒绝,他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先前的局促窘迫消散,取而代之的一张冷着的脸。
店员讪讪地笑笑,赶紧跑去找姜花。
姜花正在隔壁画图,听闻姜父姜母到来,她下意识皱起眉头,不过手上头的工作也立马放了下来,又叮嘱了几句另外两个工人,这才跟着店员过去。
等待的这么一小会,姜父的脸色更难看了。
姜花当做没看到,扬起声音打招呼,“爹、娘,你们来了。”
姜父哼了一声,“怎么?我们还不能来?”
姜母拉了一下他,看向姜花笑着说道:“我们听说你开了家店,不太放心,特意来瞧瞧。”
姜父说道:“所以是我们烂好心,别自作多情,人家翅膀硬了,人家根本不需要。”
姜母立马朝他的手臂打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大妹才不是这种人,她一直以来都最是孝顺,哪时候不想着我们,想着弟弟妹妹?”
姜父闻言脸色缓了缓,又瞥姜花一眼,看起来已经服软,只是碍于面子。
两人暂时停下来,姜花终于能插话。
她对他们说道:“你们大老远过来,坐了一早上的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