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身体也变得不好了。
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到她来,浑浊的眼珠子亮了,伸出布满褶皱的手:“阿杏……是阿杏呐!”
沈青杏朝着床边走过去:“外翁,我是阿杏!”
“阿杏,外翁刚刚梦见你哥哥了……”
沈青杏扑进他的怀里,悲痛大哭:“外翁,呜呜……”
“您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哥哥会难过的。”
……
她在这里陪外祖父说了会儿话,当她从房间里再出来时,双眸通红,听到不远处传来章见晨与章幼蕊的声音,她立即擦干了泪,闪身走上了长廊,然后从后门离开了章府。
一走出后门,她就瞥见街道对面站着一个人。
她身形剧震,呆呆地注视着前方。
杨平在门旁等她,见她出来,走过来说:“又哭了?”
沈青杏却没有回他的话。
“喂,哭了就哭了呗。那咱们现在就回去了?”
他见沈青杏在发呆,往她望着的方向看去:“你怎么了?被鬼附身了?”
结果却看见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内的高挑男子。
杨平一刹那间就感受到了杀气,好浓烈的杀气。
他将沈青杏护在身后:“我们走。”
扬州城内有他们的宅子,每次过来跑生意的时候会住一下,现在他们就是要回去那里。
走了一段距离后,沈青杏回过头去,没看见有人追上来,心想难道是她自己想多了吗?
看到个戴斗篷穿黑衣的就把他当成卫纪黎。
他现在可是在长安当他的长平侯世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听说连陛下都被他软禁了,现在的他,可是大权在握,无人敢逆。
杨平看她频频回头,问:“放心,那人没追来,像那种裹那么严实的,多半是杀手,看到就躲远点。”
沈青杏点了点头,心想多半不是卫纪黎了,若真是他,为何没有追上来呢?
想起上次他那阴鸷的模样,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回到房间后,刚准备宽衣解带,就被一人从后面抱住了。来人凛冽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浑身一颤。
“听说你跟你夫君掰了,跟我吧。”
“???”
她转过身,一掌向他胸膛袭去。
那人侧身一闪,顺带还将刚才他翻进来的窗户关上了。
“小娘子性子还是这么烈。”
沈青杏听他变换了音色,还在跟她演戏,于是就陪着他演了,颇为嫌弃地说:“为什么要跟你?你又不行。”
“我哪儿不行了?”他向前一步。
“啧,朝天阙那晚,你不就是不行么?一下雨就不行的废物,比我那个前夫还不如呢。”
他一听,面色大变:“什么叫比他还不如?他就那么差?”
沈青杏努努嘴,昂首道:“是啊!差劲极了!不然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他掰?”
他一把将她抓了起来,像拎小兔子一样,拎到了床上去:“咱们试试,我肯定比他好。”
“啊??喂!!”她抬起脚去踢他,“铩雨!我为什么要跟你啊?跟着你居无定所的,还要东躲西藏,我才不要!”
“我有钱,你喜欢哪儿,我们就把宅子买在哪儿。官府的人抓不到我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为何不行?难不成,你看上外面那个男的呢?”
他说的是杨平。
“那男的是谁?你不会是跟他成亲了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厉起来。
“那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你起开,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你敢喊,我就把院子里那些人全杀光。”他威胁道。
“你……”沈青杏生气地别过脸,“你这么喜欢杀人,去娶一个死尸啊,跟你多配啊!”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把你变成死尸?”
“……”
沈青杏无语,问:“堂堂铩雨大侠怎么在这扬州城呢?”
“去给人送了份寿礼。”
送寿礼?
给她外祖父送吗?
他竟然还记得她当时与他说的话。
“那你送完还不快走?”
长安城现在可一日都离不了他啊。
“你答应跟我,我就走。”
“你发什么神经呐?”
他道:“对,我看上你了,就要娶你。你要是不从,院子里那些人我就全杀光。”
沈青杏累得瘫倒在床上,不知道他这又是闹哪样。
卫纪黎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问:“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心里还念着你那个前夫君?”
“我愿意!”她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