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濮阳的日子是轻松悠闲的, 沈青杏闲着没事做,就跑去厨房跟着厨娘学做饭,一天下来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是常有的事。
而她的哥哥与卫纪黎则喜欢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对弈, 要是往常她看到这样的情形, 定会脑补出一场虐恋大戏来, 可现在她只会觉得岁月静好。
家人都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卫纪黎雪白的长指落下一颗黑子, 眼梢往她这边扬起:“你又在傻笑什么?”
沈青杏没理他, 而是问另外一人:“哥哥, 你有没有看过那本书?”
“何书?”
“《我与将军解战袍》。”
“咳。”沈月微掩袖咳嗽, 怒斥她:“胡闹!你怎么能看这种书?”
“啧,哥哥也看过呢。”她笑得很灿烂,转眸间就看到卫纪黎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 她现在不怕他,因为有哥哥在这儿给她撑腰。
“那种书,你最好扔掉!”沈月微沉着脸道。
“扔了扔了, 早就扔了。”
她笑问:“哥哥当时看见这书是什么想法?”
“想把那个写书之人的手剁了。”
“你就没怀疑过,他真的对你有那种想法?”她的手指着卫纪黎。
梧桐树老,落叶翩翩,两个俊美秀丽的男子坐于树下, 好似一幅优雅的美画。
沈月微:“……”
他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一想起那本书, 他浑身都还是会觉得难受:“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那种想法?也只有朱顺裕会想出这么恶心人的招来。”
“哈哈哈……”
沈青杏捂嘴偷笑。
卫纪黎拧眉看着她, 回想起她从前那些怪异举动, 问:“你不会之前一直以为我喜欢你哥吧?”
“呃……”她挠挠头, 有些尴尬别开眼。
“你竟然这样以为?!”卫纪黎声音惊高。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没啦……”
“你为何会这样以为?”
“我……我……”
“就因为我在春风楼待过, 所以你觉得我喜欢男人?”卫纪黎肉眼可见的生气。
“阿黎, 不是这样的。”
卫纪黎丢掉手里的棋子, 起身离开:“不下了。”
“哈?生气了?”沈青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懵。
沈月微道:“阿杏,你这脑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他一想到自己若是被卫纪黎一个大男人暗恋,就头皮发麻,浑身不适。
“我……错了嘛。”
她转身朝着卫纪黎追去,一路追到了琉璃亭子里,卫纪黎在石凳上坐下,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那猫是从隔壁人家跑出来的,被他给捉住了。
“阿黎……”她伸手去触碰他,可他却背过了身去,不欲理睬她。
“我错了。好不好?”
“哼。”他冷哼了一声。
她蹲了下去,仰头望着他,挼了一下他腿上的狸花猫:“我先前脑子有病,行了吧?”
他却说:“我知道你聪明着呢。”
沈青杏汗颜:“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自认聪明,我笨着呢,不然怎么会误会你那么久?”
“你从一开始,就这样认为?我们成婚后,你也这样认为?”
沈青杏抿了抿唇。
他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就是莫名生气。
“我给你道歉好不好?我不该把你想成一个断袖,是我的错。你罚我骂我吧,我就是个笨蛋,笨得要命。”
“对,你笨死了,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意。”
“是,我笨得很。你快敲敲我的脑袋。”她握着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头顶上。
卫纪黎拇指与中指曲起,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下灵光了?”
沈青杏笑逐颜开:“顿时灵台清明。”
他弯下腰来:“我问你,我们成亲后,你每天躺在我旁边,想的不会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吧?”
“也没有,偶尔想一想。”
“那我……亲你的时候你也这样想?”
她说:“是呢,我当时心想肯定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与哥哥相像,所以大人在望梅止渴呢。”
他微凉的手掌抚上了她的下颚,语气骤冷:“望梅止渴?”
她嘻嘻一笑:“逗你的呢。其实我想的是,大人真是一点诱惑都抵抗不了,嘴上说着要克制,天天都跑来亲我。”
他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不许再乱想,我没有那些奇怪的癖好,我只喜欢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靠在他的胸膛,心道:这一世,我们不要再错过了。
*
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