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地往外掉。
荷荔不晓得这样的反应代表什么意思。
心里面有点慌,她胡乱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动作,很用力,想让他停下来,不要擦了,给她个痛快吧。
但男女力量悬殊,敌不过他,她的小手很快被陆清远反握在手里。
他故意冷着声说:“坐好。”
荷荔肉眼可见哭得更凶了。
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心里委屈的。
眼泪多到根本擦不完。
陆清远看着这一幕,
挺多话到嘴边,又被这模样堵了回去。
算了,跟她没什么好计较的。
只是要防着她反悔。
半晌,荷荔听见他的声音:“再说一遍。”
终于开了口,但并不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她愣在那里,好一时,反应过来,问:“什么。”
陆清远不自然地偏开脸,说:“要我怎么。”
他实在难以启齿那几个字。
荷荔反应过来,也有点难为情,慢吞吞说:“想和你保持一段关系,类似秘密情人那样。”
他盯着她,不知道别的女孩会不会也像她一样,会有流不完的眼泪,爱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许久,他说:“我要不同意呢。”
荷荔撑不下去了,心里面酸涩到了顶点,好丢人。
她侧脸不再看他,酒吧里很热闹,到处是喧嚣,因为眼睛中盈满泪水,视线受阻,人影和灯光汇聚在一起,变成一个又一个闪烁的点。
什么都看不清,视线找不到落点,心里面空落落的,更难过了,她说:“你当然可以不同意,本来就是我强人所难,可能我会有点难过,但没关系,过去就好了。”
陆清远总结重点:“是你强人所难。”
她点头,机械般的重复:“是,我强人所难。”
隔几秒,她落寞难掩道:“我可能有点不正常。但我的话都是真心的,这几天,反复的想。”
夜阑人静的时候。
偶尔,也会怀念她们共度的那两晚。
知道他大概是不愿的,可还是不甘心。
荷荔流着泪,想,要是把一颗心剖给他看看就好了,她是不能接受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但她也是真的舍不得他,过了今晚,又要只剩工作了吗。
她不想,也不愿。
于是回过头,可怜巴巴地看他,给自己做最后一次争取:“陆清远,要不你试试再给我答案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
她们对视,各自无言。
好久,陆清远握着手机,一副勉为其难地口吻,开口说:“行吧。”
空气好像静止了。
有点不可置信。
她好像听到了肯定的回答。
光线忽明又忽暗。
她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
瞬间破涕为笑。
她说:“你真好。”
陆清远不动声色收起来手机。
抽出来一张纸巾重新帮她擦眼泪。
他同样看着她,丢过去他的评价:“傻样。”
对话有来有往,真实得很。
不是做梦,荷荔胸腔起伏,幸福难言。
来得有点突然。
她钻进他怀里,毫不在意他的话,蹭着他的胸口,笑吟吟说:“傻人有傻福。”
陆清远揉着她的脑袋,扯唇笑了。
问题解决了,脸上的泪痕也擦干净了,他说:“还能不能走,回家了。”
荷荔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昂贵的西服,触感一样有点辣辣的,但就是这样的轻微痛感,让她大脑被幸福溢满的同时,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
她扬起脸,凑到他唇边,是她平日完全没有过的撒娇语气:“走不动了,浑身没劲儿,亲一下加点能量吧。”
她得寸进尺的提要求:“五下应该就能自己回家了。”
陆清远静静看她表演,末了垂下眼睫,笑了声。
慢慢靠近她,看着她呼吸不稳的模样。
好一时,又退开,使坏说:“那住这儿吧。”
说着,起身就要走。
荷荔抿着唇,不开心明晃晃写在脸上:“真的没劲儿,酒喝多了,浑身发软,那一下好不好,陆清远,你在床上不是这样的,每次我说不要你还来,现在就让你亲一下你还不愿意。”
床上和这儿能比吗,他可不想给人看表演。
陆清远背过身,不再看她,以防自己会心软。
又过了会儿。
一只手够过来,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软软的,有点烫,听见她说:“那牵着手才能走。”
心尖因为她的话狠狠跳动一下。
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