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睡过后,再未同床,想想有些兴奋,但兴奋只是刹那。
第二化疗来得太突然,越到后期病态会越明显,得赶在发现之前走
这样一算,剩下可以再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两天
想到这里,脚上油门加重,得快点回家,得多看他一会儿,还有,得找个合适时机提前说明,
不能再不告而别
两小时后,他提着打包的食物回家,发现家里异常安静,
大侠歪着舌头,四脚朝天躺在阳台晒太阳,家宝躺在它粉嫩嫩的肚皮上。
一猫一狗,像叠叠乐
轻手轻脚放下东西,陈嘉之轻手轻脚迈进卧室
遮光悉数窗帘拉紧,卧室昏暗一片,隐隐约约有人形轮廓在被子下起伏
干脆脱了拖鞋靠近,等眼睛适应片刻,他微微弯腰,看见沈时序下巴埋在被子里,因为脸上没有表情,所以看起来格外很冷淡的样子口c偷窥的目光,仔细地、寸寸扫过好看的五官。
不知不觉,他凑近
趁其不备,在鼻息不稳中,偷偷亲上面前熟睡人的额角
大概亲得太陶醉,没看到熟睡人早已睁开的一一
一眼睛
偷够了欲离开,手腕倏地被拉住,同时,身后响起慵懒又戏谑的腔调,“耍了流氓就想跑?
脚步猝停,陈嘉之扭头,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进门那一秒。”说着,手腕一紧,沈时序唰地掀开被子猛地把他拉了进去,先是撞进怀里然后把着背调换了姿势。面对面抱着
“是我动静太大,把你吵醒了吗。”陈嘉之小声问。
“嗯,心跳太吵了。”下巴蹭了蹭额头,沈时序懒洋洋抵着他,“考虑来市院检查一下吗。
陈嘉之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啊。
当然好了,替班结束,今天有一整天的假
26号、27号也是两天假,两天一夜的露营终于有时间了。
嘴上却说,“因为你让我缓了整整四天。
”什么整整四天。
“四天没气人。
四天没见着
"...
气不过,陈嘉之也要揪人,手指摸摸索索爬上环在背上的臂膀,牙齿都在使劲,用力揪了一下,“怎么刚睡醒就说我啊!用尽全身力气一揪,奈何人哼都没哼,沈时序把他压在身下,手掌撑在他耳边,定定看他两秒,突然毫无预兆,低头吻了下来。不是那天午时在车上浅尝即止的吻,而是慢条斯理地搅动城池
舌尖细细舔过上颚,探到舌根轻轻插.动,等呜咽响起才卷起舌头反复吸吮,后脑勺被掌心托着向上,变成一个被迫承受的姿势,手指插进指缝慢慢摩挲,舔.弄力度一点点加深,一点点加强,放下,松开,给短暂的换气时间
再压下来,探到齿列一点点滑过,勾起舌头辗转缠弄
两人都爆出抑不住的喘息,陈嘉之脸红得快要滴血,伸手去推,沈时序便放开他,重新抱住他平复呼吸。虽然没有做过,但是那些年好歹还被抱着弄过,他磕磕巴巴地,“我我、可以用手帮帮、帮你吗?沈时序下巴抵着他额头,没有说话
于是陈嘉之动了动,虽羞得想死,但还不怕死地说,“我..也可以用嘴。
话音刚落,头顶响起沙哑地说,“你含不住。
这句陈述而直白的评价直接给羞哭了,上下牙齿都在打颤,
”不试..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沈时序急了,轻轻拍了下陈嘉之脑袋,“瞎想什么呢,连值四天夜班回来给我摘这出,想我猝死是不是。“什么摘这出啊,这不是你摘出来的吗....”陈嘉之欲哭无泪,说着说着恍然反应过来,“什么值四天夜班啊?”他爬起来,耷拉着小脸半坐在床上,“你们医院不是轮流值班吗,他们是不是欺负你年轻啊。?现在是谈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这傻子是不是不太清楚自己在市院的能力地位,懒得解释,沈时序重新把他拉躺下,面对面枕着枕头,看着他眼睛说,“为什么连值四天夜班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啊?"
罢了,原来那天说的根本没领悟进去
长叹一声,沈时序说,“26号的露营宣传报都摸得起皱了,不是想去?
原来这几天忙,是为了换班和把班提前值掉,忙到没时间回家都是因为自己,四天没有睡觉,要间诊要手术,得多辛苦?眼眶落地热起来,手都还没遮上去,沈时序立马说,“不许撇嘴,不许哭。
像个小动物一样呜咽一声,陈嘉之抵住他胸口,“你怎么比我还傻。
下一秒,笑声和胸膛齐齐震动,震得耳朵和心尖发麻
“哭什么。”沈时序故意逗他,“不想跟我去?
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化疗只能推迟两天,要走的事也要放在露营回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