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吩咐完这些事情,让施耐德和曼斯坦因教授离开后,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距离迪丽雅斯特号潜水艇爆炸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这6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加图索家族的弗罗斯特从罗马飞到卡塞尔学院。
凯撒这位加图索家族的宝贝继承人被昂热弄丢,对方一定会过来兴师问罪,况且昂热现在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和加图索家族交谈一下,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
这时旁边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昂热缓缓地坐直了,抓起话筒。
“嗨!昂热,你在办公室里对吧?”电话那头传来的并非弗罗斯特的声音,反而是一個听起来非常不着调的快活声音。
“怎么是你?”昂热的语气有些吃惊。
“这个事情说起来一言难尽,更多亲切的问候等见面后再说吧,你的天窗现在开着吗?”
“开着……什么意思?你不要乱来!”回想起电话对面人的性格,昂热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哪有乱来,来!抬头看我,我正在给你打招呼,现在你最亲密的好朋友庞贝加图索距离你只有200米,正以35米的秒速向你靠近!”
昂热这时也发觉到自己天台的阳光被挡住了,抬头从天窗里看出去,白色的伞花从天而降,跳伞的人正在朝他挥手。
“庞贝你个神经病,你这样会弄坏我的屋顶!”昂热对着电话里的人大喊。
“放心吧,我刚刚拿了定点跳伞的世界冠军。”这句话已经不再是通过电话所述说的,降落伞遮蔽了整个视野,庞贝在呼啦啦的大风声中降落到图书馆里。
这位加图索家族实际上的家主落在大办公桌上,白色的伞花在他背后缓缓坠落,仿佛宫廷贵妇长长的裙摆。
这是个异常英俊的男人,金色的长发和蓝色的双瞳,高挺的鼻梁和很有男人气的短胡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大开的领口处暴露出形状完美的胸肌。
面对这样的男人很难有什么女人不为他的美色所动,因此尽管他的感情观很渣,渣到连副校长都自愧不如,但还是有很多名媛以得到他的青睐为荣。
“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在玩赛马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定点跳伞的冠军了?”昂热皱着眉头。
“跟我一起赛马的那位西班牙公主摔断了腿,我觉得继续跟断腿女人一起骑马会很伤感,所以还是定点跳伞好,是年轻人的运动,年轻女孩也都喜欢会定点跳伞的男人。”庞贝踩着座椅走了下来,背后还拖着降落伞。
“你这次是直接从罗马飞来的?”
“不,不,是曼谷,我从曼谷飞过来,弗罗斯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泰国公主骑大象玩呢。”庞贝非常熟练地跑去茶柜中摸索,拿出昂热珍藏的名茶。
就连昂热也不得不佩服庞贝那敏感的鼻子和对奢侈品的直觉,茶柜里有120种不同的红茶,都被封装在没有标签的铁罐里,而庞贝随手翻翻就能选中其中最好的。
这位加图索家族的现任家主虽然非常不着调,但依旧遵循着加图索的男人素来只享受最顶级的东西这一要素,凯撒在这一点上倒是很像他的父亲。
可惜他的脾气对于加图索家族来说实在太差,以至于他的弟弟弗罗斯特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将庞贝架空了,把家族大权牢牢地把握在手里,并且还令家族的势力蒸蒸日上。
昂热甚至听说庞贝下达的命令在加图索家族中已经不管用了。
但是昂热从来不会相信这些鬼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着多么大的才华,他只是有些好奇,在离开了家族的势力后,庞贝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气?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持着他东山再起?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庞贝把泡好的红茶端到昂热面前。
“十年?二十年?你这个老东西为什么完全不会变老呢?”昂热抿了一小口,不得不承认味道相当不错,“你这次是作为加图索的代表来的?”
“对呀,毕竟我最亲爱的儿子失踪了,作为父亲的非常着急,所以就亲自出马了。”
“你也会关心自己的儿子?”昂热讥笑道,“据我所知,你甚至没有参加过他的家长会吧,凯撒上次跟我说请你的时候怎么说来着?‘种马老爹’?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我很爱自己儿子,凯撒只是处在叛逆期,最终他会知道我是个好爸爸的。”庞贝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
“是吗?可惜我现在从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要知道凯撒现在可是生死不明。”昂热看着他的眼睛。
“紧张归紧张,可是我知道你早就有了保险措施,不是吗?”庞贝拍了拍昂热的肩膀,做出了亲密的样子,“兄弟你要知道我个人其实是很信任你的,你的能力是一流的,除了你没有人能够管理好这座学院。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弟弟是个神经病,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知道你和他闹了点小矛盾很不开心,也知道他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