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来,赶紧去瞧瞧你家国庆去,拿个馒头去麦地拿去了?还没回来。”
眼见着苏茉莉这个少根筋的又想去屋里头八卦,乔婉婉赶紧推着她去对面屋里头。
乔婉婉屋里面,丁岩川局促的坐在灶台前添着木柴,胡晓梅有条不紊的先磕上几个鸡蛋搅散。
看到切好的韭菜,朝乔婉婉问了一句:“婉婉,韭菜搅在鸡蛋液里还是单独炒?”
“搅在蛋液里头吧,火小一点摊。”乔婉婉人没进来,只是站在外头回了一句。
“好。”胡晓梅独立惯了,做什么事情都得心应手,“大个子,小点火,火大了鸡蛋就焦了不好吃。”
丁岩川应声,手上动作迅速的撤出几根木头,等到下一道菜,胡晓梅又喊他大火,丁岩川又赶紧加柴。
“你···你是故意的吧,我在家烧火的时候,我妈都没有这么多事情。”丁岩川被指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朝着胡晓梅发问。
胡晓梅双手一摊,解释道:“没有呀,一定是你的错觉,婉婉说了,不同的菜就要掌握不同的火候,是不是婉婉?”
丁岩川听闻,疑惑的目光投向物资外头,坐在板凳上拿着筷子摆罐头的乔婉婉,等着她的回答。
突然被提问,乔婉婉回头又对上了丁岩川询问的视线,当下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大声的回应:
“啊!对,晓梅说的对!”
实际上她刚才还真没注意屋里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她背对着他们正在看丁岩峰寄给她的信。
“看,我说的没错吧!”胡晓梅撅撅嘴巴,难得俏皮的眨眨眼睛,她也没想到,乔婉婉不假思索的就应和她了。
“行——吧!”丁岩川见自家嫂子都这么说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胡晓梅指使着做事。
星星眨着眼睛的时候,离别宴席散去,今天乔婉婉破天荒的,没有按时关灯睡觉,她坐在炕边上,借助昏暗的煤油灯。
把丁岩峰寄给她的信,再次拿出来细细读了一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丁岩峰的信件。
而不是关灯之后,进入空间里,舒服的躺在明亮的房间里面再去看。
可能是迫切。
可能是思念。
可能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牵肠挂肚。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开始叮叮当当的折腾了起来,两个大男人来的时候轻装上阵,走的时候大包小包。
家这个字的含义很多,其中的一项就是里面的与你相关的东西越来越多,对你无情的人越来越少,方国庆和张建国很多家具都带不走,干脆送了一部分给张爱国添置,一部分搬到乔婉婉盖得柴棚边上,用雨布遮了起来。
等两个女孩子什么时候有用的时候,再去搬就可以了。
他们房间里还剩下的粮食,他们两个都没有拿走,都给了张爱国,三个人搭伙这么长时间,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等苏茉莉换上一身漂亮的布拉吉碎花裙子,扎上两个麻花辫,脚上穿上许久都不曾再穿过的黑色小皮鞋。
三个人,两辆车,方国庆骑车带着苏茉莉,张建国骑车带着行李,一起远去。
先是去丁海大队长家拿上介绍信,两张是方国庆和张爱国归程的介绍信,两封是苏茉莉和方国庆结婚的介绍信。
望着远去的三个年轻的身影,丁海还是想不明白,这方知青都要回去了,怎么还特意要跟苏知青领了证再走?
那城里的小姑娘不是好看的特别多吗?
再说乔婉婉这边,睡得香香的她,是被狼崽子拱醒的,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泡奶粉,随手举着让狼崽子能喝到。
她双眼发直的瞪着炕沿,好半晌才醒过神来,一愣神时间都过去了五分钟,见狼崽子吃饱又去睡觉了,乔婉婉直呼造孽。
赶紧,趁着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再次躺回有些凉掉的被窝,外面的天空太阳迟迟没有升起,显然今天是一个阴天,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这样好的天气,如果不在被窝里躺上一整天,那她还是乔婉婉吗?
一直躺到她毫无睡意,十分清醒的开始数羊,最终挫败的起床穿衣服。
怒气冲冲的拉开自己的房门,对面属于方国庆和张家国的房间已经被搬空,独剩一个张爱国坐在房檐底下唉声叹气的,一会啧啧两声,一会啧啧两声。
“喂,张爱国,你坐在那跟个怨妇似得干嘛呢?知道的是你兄弟走了你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跟人私奔了你惆怅呢?”
乔婉婉数羊大计被这个张爱国一次又一次的啧啧声打断,严重干扰了她想要躺平不起的百年大计,此时乔婉婉的怒火无名的燃烧。
也不知道是打击太大还是怎么的,今天张爱国难得硬气了一回,他哀伤的说:
“你懂什么?习惯了三个人挤着吃饭的日子,突然一个人吃饭还没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