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草听见这话,心头一凉,她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嘀咕的,这隔壁的老妖婆怎么听见了?
明知那老妖婆不会帮自己了,冯小草心底一横,反手就薅住了陈三花的头发,大力疯狂甩动。
同时,一只脚疯狂的乱踹了起来。
这两个老妖婆竟然妄想拿捏她冯小草?真是痴心妄想。
冯小草一改方才柔弱无助的模样,一下子竟然反制住了陈三花,局势来了一个大逆转。
“老太婆。掐我是吧?这····这?···这····还有这····,我全都还给你。”冯小草报复完,完用力的一推,陈三花转了一个圈,跌坐在地上。
直到现在,陈三花都是懵的,身上丝丝作痛,仰着头看过去,大声的质问:“你···你是装的?”
陈三花顿觉丢人,拿捏一辈子了,竟然栽在这么个瘦不拉几的女人手里?
张金花赶紧上前去扶陈三花,同时关心的询问:“三花妹子,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坏了?”
巷子口,听到动静围过来的人们,三两成团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冯小草掐着腰,头发用力向后一甩,气势汹汹的吼道:“你们两个老妖婆,上赶着来我家门口讨打,打不过在这装什么装?你抓我头发,我又抓了回去,咱们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还有,别整天以为谁都要害你孙子,真以为是啥稀罕玩意,谁家婆娘生不出来似的,
怎么也不见你家儿媳妇出来啊?不能是你这个婆婆太恶毒,儿媳妇跟别人跑了吧!”
装了一天半,去冯小草是彻底装不下去了,啥子低调做人,偷偷作势?拉倒吧,这个年头,拳头就是硬道理。
冯小草斗志昂扬,早就把搬家前老爷子和婆婆的叮嘱,放到了脑袋后边。
“你·····你······真是欺人太甚,小丫头你等着,你等我儿子回来,非要找你家男人好好整治你。”陈三花气呼呼的抱着大宝回家。
丢人,今天真是丢大人了,陈三花抱着孩子坐在炕边上默默的流眼泪,乖巧的大宝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帮陈三花擦着眼泪。
独留张金花一个人面对巷子口的议论纷纷,以及宛如斗鸡附身的隔壁小媳妇。
“好,你这小媳妇是个厉害的,但是今天这事,无论怎么理论,你也是没有道理的,还有,你觉得我家石磨九点拉吵到你睡觉,骂我这死老太婆活着浪费粮食。
我都听得清楚,你年轻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我现在正式的通知你,从今天开始,我家石磨每天早晨六点准时开工。
咱们大家伙,都可以来我家免费用石磨,磨玉米、豆子、还是白米,随大家的意愿。
我就只有一个要求,这石磨,一定不能歇着,咱劳动人民家里的物件,都没有那睡懒觉的命。”
听说能免费用石磨,还不用在那家属院中间的大磨盘前头排上一整天,大家伙那是欢呼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问张金花:
“张大嫂,俺们现在就磨行不行啊?家里棒子面要见底了。”
张金花得意的大声回答着:“当然可以了,用,全都过来用,最好啊,多聊聊天,我可是听某个人说,每天下午还要补觉,咱也不知道那晚上不睡觉都干啥子去了?
非得等到白天睡觉,咱们大家伙有没有知道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伙笑做一团,揶揄的目光,全都盯在冯小草的身上。
“看什么看,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老娘们,你们的思想真是脏,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正好孩子要睡醒了,我就不陪你们玩了,哼!手下败将。”冯小草慌张的关门,甚至还把锁头挂了起来。
弄得张金花和围观众人莫名其妙,就连张金花都以为是自己哪句随便说的话,戳到了隔壁小媳妇的肺管子。
刚想得意一会儿,回头就看见晃晃悠悠,不紧不慢,迈着四条强劲狼腿的原来和小白狼。
“嗷呜~··~~嗷呜~·····”
原来呜呜的叫唤了起来,嘴里叼着野兔,张不了嘴,叫的声音自然小了很多。
但是也足够这些堵路的人们听到,并且给两只狼让路了。
“嗐,我还以为是我多厉害呢,原来是你们两只狼爸狼妈回来了,正好,这里有一个害怕你们俩的,赶紧·····
多跟她眼跟前溜达溜达,最好是张着嘴巴,露着牙齿表示友好。
毕竟啊,这狼啊,可是灵性的很,肯定能分清楚好人和坏人的。”
乔婉婉被刘翠花拉着,靠在窗边看了一场大戏,眼见对门的小媳妇竟然因为两只狼回来就劝退了,直呼不过瘾。
“娘,我跟您说,这斜对门的张大娘,跟我是一条线上的,绝对的咱自家人,那陈大娘也还成,走的不远不近,主要是她那个做政委的儿子人品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