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朔山养了几日,宁宁觉得自己恢复了,她身躯上烧掉的部分都长了回来,只是看上去与之前略有不同,有点虚幻飘渺的样子。
顾娇去问过郁垒神荼,两位神将倒是说不妨事,新鬼都是这样。
于是顾娇便不敢让宁宁再贸然上桃树去,又让她在下头养了几日,这几天时间,她倒是教宁宁把寒冰诀背熟了,虽然她如今的道行不足以在四海玉瓶上施展出来,但技多不压身,总比拿着瓶子上去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这日,宁宁觉得做好了万全准备,她要再上去一次。
顾娇把四海递给她,“宁宁拿好了,不行的话别勉强。”
胡好好也在一旁给她打气,“宁宁,我觉得这次肯定行的。”
宁宁接过四海,顾娇已经在上面施过寒冰诀,玉瓶接到手上,顿时冰得她一跳,双手立刻泛青,似有无数细小的针扎在手上,让人疼痛难忍。
她咬着牙点点头,在顾娇担忧的目光中,纵身一跃,上了桃树,以最快的速度,往上而去。
按照顾娇之前的交代,她将瓶口向下,让瓶中的寒气落在自己脚下。
寒气落地成冰。
桃枝上迅速凝出一层又一层冰,宁宁踩在冰上,果然不觉得十分热了。
诚然,这层层寒冰并不能持久,在宁宁双脚踩过后,便纷纷崩裂,从桃树上掉落下来。
在半空之中,就化作一团团水气,消散不见。
桃树至阳,烧的是鬼之神魂,冰自然不能真正与其对抗。
但就如冬日里,桃树也会落尽树叶,不能发芽开花一样。寒气,多少能压制一些桃树的阳气。
度朔山无四季之分,这株号称绵延三千里的桃花,只怕也从未经历过寒冬吧。
彻骨的寒意,是能压一压它的。
顾娇要的,不过是这一瞬间的压制。
宁宁跑的很快,一瞬便够了。
很多个一瞬连接起来,足以让宁宁跃至树顶。
因为桃枝上阳气蒸腾,周身仿佛全是烈焰,宁宁双手捧着四海,也不觉得那么冰寒彻骨了,手中四海带来的寒意,竟让她能够勉强抵抗被烧灼的感觉,身上顿觉轻松不少。
果然还是娘子厉害。
她在心中默念一声,加快了脚步。
时间过的很快,但顾娇与胡好好,却觉得仿佛度日如年。
宁宁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浓密的桃树枝叶之中,可她们两个,仍是昂着头,紧盯着上面,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动静。
仍有碎冰不时从上头掉落,发出“哗哗”声。
过了好一会儿,连这声音也听不到了。
顾娇抿紧了嘴唇,她身边的胡好好早踮起脚,伸长脖子往上使劲瞅。如果不是之前神将再三警告不可碰触桃树,她恨不得带着剑上去,把这些碍事的桃枝统统砍断才好。
宁宁这回能行吗?会不会再受重伤?
那样虚弱的宁宁,胡好好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
所以,当她看到宁宁穿过无数浓翠欲滴的绿叶,从桃树上一跃而下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惊讶又狂喜的神情。
宁宁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落地后,她将四海还给顾娇,又脱下了黑色斗篷。
“娘子,你看,我是不是不一样了。”
她仍是那个宁宁,圆圆大眼,笑起来甜甜如蜜。
在度朔山养了几日,宁宁觉得自己恢复了,她身躯上烧掉的部分都长了回来,只是看上去与之前略有不同,有点虚幻飘渺的样子。
顾娇去问过郁垒神荼,两位神将倒是说不妨事,新鬼都是这样。
于是顾娇便不敢让宁宁再贸然上桃树去,又让她在下头养了几日,这几天时间,她倒是教宁宁把寒冰诀背熟了,虽然她如今的道行不足以在四海玉瓶上施展出来,但技多不压身,总比拿着瓶子上去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这日,宁宁觉得做好了万全准备,她要再上去一次。
顾娇把四海递给她,“宁宁拿好了,不行的话别勉强。”
胡好好也在一旁给她打气,“宁宁,我觉得这次肯定行的。”
宁宁接过四海,顾娇已经在上面施过寒冰诀,玉瓶接到手上,顿时冰得她一跳,双手立刻泛青,似有无数细小的针扎在手上,让人疼痛难忍。
她咬着牙点点头,在顾娇担忧的目光中,纵身一跃,上了桃树,以最快的速度,往上而去。
按照顾娇之前的交代,她将瓶口向下,让瓶中的寒气落在自己脚下。
寒气落地成冰。
桃枝上迅速凝出一层又一层冰,宁宁踩在冰上,果然不觉得十分热了。
诚然,这层层寒冰并不能持久,在宁宁双脚踩过后,便纷纷崩裂,从桃树上掉落下来。
在半空之中,就化作一团团水气,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