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娘子不在,留在屋子里的三人还是着手准备除夕那天要吃的东西。
宁宁把买来的东西一一归类,整理好。
她手脚麻利,买的腊肉腊鱼都挂起来,糖糕是马上可以吃的,先放进盘子盖上,然后开始和面,打算做点汤饼。
胡好好给她打下手,两个人一起揉面团,东仓君则在一旁发呆。
“东仓君还是担心娘子吗?娘子肯定没事的。”
在宁宁心里,天底下就不会有比她娘子更厉害的人了。
东仓君却摇摇头,他并没有那么担心顾娇,顾娇为人缜密,做事谨慎,即便有什么危险,她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它在意的,是今日在集市上听到的那段对话。
那两个妇人说,大傩,又说,谢家。
东仓君在溪州城里也有三个多月了,对于城中大致情况,不说一清二楚,也摸了个**不离十。
那谢家,是溪州城里的富户,靠出海行商发家,家中豪富。
他家在溪州城里有个大宅子,在城西,从外头看,那谢宅修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描金涂朱,一点不像是这个化外之地能造得出来的大宅院。
他家跟紫溪真人也颇有些渊源,听说,每年都往紫溪观里送不少香火钱。
毕竟是出海行商的人家,求个出行顺遂家宅平安,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溪州城里供奉紫溪观的大户人家不少,且多数是迫于紫溪真人的淫威之下,自从紫溪观出了事,好些人弹冠相庆,总算是能撑头过日子了。
这几个月,谢家也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动,因此东仓君也并没有特意在意他们家。
不过,说起来,东仓君跟它的小鼠儿们,倒是没有进谢宅里头看过。
因为他们家中,养了猫。
养了猫!
东仓君心中一惊,它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谢家的猫,说不得,有什么古怪。
似乎有条看不见的线,把谢家,紫溪观,西山,猫,串在了一起。
胡好好揉着面,一看看到东仓君站在旁边发呆,便用粘满了面糊的指头戳戳它,道:“东仓老头儿,别发呆,拿一点子盐过来。”
“好好,我得去找娘子。”东仓君一挥爪子,突然出声道。
这老头儿,不知突然发什么疯。
胡好好正要拉住它,却看见它的身形在空中一晃,“蓬”的化作一阵青烟,便消失了。
“这老头儿!”
胡好好皱起眉毛,“这会儿出去,被猫叼了上哪哭去。”
她擦擦手,对宁宁道:“宁宁看家,我得去把东仓老头儿抓回来。”
宁宁点点头道:“快去吧。”
与此同时,顾娇正一人,独行于山林之中。
宁宁猜得不错,她的确是打算再来这西山中看一眼。
昨日来时,只觉得密林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当时宁宁、胡好好跟东仓君都在,她不欲冒险,便先离开了。今日再来,这种感觉却没有了,走在林中,微风拂面,除了感觉有些阴冷,并无其他异样。
此时天光还亮,可深山密林之中,树木参天,遮天蔽日。
仅有几缕阳光,挣脱密密麻麻的枝叶,射了进来,照在林间的土地上,腾起一丝丝烟气。
视线所及之处,愈发显得昏暗。
地上铺满落叶,脚踩上去有些软绵绵的,散发着一股腥臭的腐坏气味。
即便娘子不在,留在屋子里的三人还是着手准备除夕那天要吃的东西。
宁宁把买来的东西一一归类,整理好。
她手脚麻利,买的腊肉腊鱼都挂起来,糖糕是马上可以吃的,先放进盘子盖上,然后开始和面,打算做点汤饼。
胡好好给她打下手,两个人一起揉面团,东仓君则在一旁发呆。
“东仓君还是担心娘子吗?娘子肯定没事的。”
在宁宁心里,天底下就不会有比她娘子更厉害的人了。
东仓君却摇摇头,他并没有那么担心顾娇,顾娇为人缜密,做事谨慎,即便有什么危险,她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它在意的,是今日在集市上听到的那段对话。
那两个妇人说,大傩,又说,谢家。
东仓君在溪州城里也有三个多月了,对于城中大致情况,不说一清二楚,也摸了个**不离十。
那谢家,是溪州城里的富户,靠出海行商发家,家中豪富。
他家在溪州城里有个大宅子,在城西,从外头看,那谢宅修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描金涂朱,一点不像是这个化外之地能造得出来的大宅院。
他家跟紫溪真人也颇有些渊源,听说,每年都往紫溪观里送不少香火钱。
毕竟是出海行商的人家,求个出行顺遂家宅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