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见戴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趁机说道“那你说说,除了利用毛竹园的面具干的那些荒唐事之外,你还干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戴山朝着李新年身后努努嘴,低声道“今天可能没时间扯袜底子了,徐副监狱长过来了。”
李新年扭头一看,果然看见徐副监狱长就像是散步似地慢慢朝着这边走过来,不过,走到这边还隔着一个操场,走过来还需要几分钟时间。
于是急忙道“你的袜底子咱们下次再扯,你告诉我,刘波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戴山也不清楚李新年为什么关心这件事,犹豫道“我跟刘波没什么利害关系,不过是酒肉朋友,实际上他是陈汝清的朋友,我也是通过陈汝清认识的。”
李新年眼睛瞄着慢悠悠晃过来的徐副监狱长,一边问道“你觉得陈汝清会害你吗”
戴山楞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吧要不是我陈汝清哪儿有今天何况我们还是亲戚呢,实际上我都不相信谢新玲会害我。”
顿了一下,反问道“你究竟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让我猜来猜去的费劲。”
李新年说道“你不知道,我是在看守所的时候认识的陈铎,然后通过陈铎认识了谢新玲,后来又通过陈铎跟刘波的儿子刘利民搭上了关系,眼下我和刘利民之间有重大的利害关系。”
戴山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微微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了,这么说你是担心陈铎和刘家的人合起伙来耍你。”
顿了一下,问道“你和刘利民究竟有什么重大的利害关系”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这种关系就相当于你当年和胡志军以及赵卓的关系,区别在于我是民,他是官。”
戴山皱着眉头说道“据我所知刘利民好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吧,听说刘波的老子在北京算是个人物,只是还没来得及等我巴结上就出事了。”
李新年说道“刘利民是开元县的县委书记,我在他的地盘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眼下刘利民在中央党校学习,但他老子刘波好像要出任省长了。”
戴山算是彻底明白李新年的意思了,笑道“那对你来说是好事啊,后台越来越硬了嘛。”
李新年正色说道“我的庙毕竟还小,只怕供不了大神,并且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就算没有被算计,但肯定被人利用了。”
戴山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有时候能被人利用也是福分,这个世界不就是互相利用吗刘波利用你,难道你不也是在利用刘家的权势吗
当然了,这里面有个平衡问题,如果你们之间的天平过于倾向刘家,那你就有沦为家奴的危险,但如果过于倾向于你,那你们早晚有一天要翻脸,到时候胳膊肯定拧不过大腿。”
李新年见徐副监狱长离这边越来越近,急忙道“那我要怎么保持这种平衡呢”
戴山似笑非笑地说道“这种事你还有必要来请教我吗家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吗你为什么不向丈母娘请教呢”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我不认为丈母娘跟刘波有什么交往,实际上她知道我跟刘利民有利害关系,但她从来没有阻止过我。”
戴山点点头,说道“既然丈母娘没有阻止你跟刘家来往,证明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起码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迟疑了一下,又紧皱着眉头说道“如果真的是玲子唆使那个小表子举报了我的话,情况确实有点令人费解,正如你说的那样,玲子的背后可能是刘波,但刘波为什么要害我呢”
李新年耸耸肩膀,说道“我也想不通刘波陷害你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甚至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交集,不过,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事会不会跟陈汝清有瓜葛。”
戴山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我不信陈汝清会害我,我看这事多半还是跟丈母娘有关。”
李新年瞪着戴山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戴山哼了一声道“强词夺理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我和肖胜军、赵卓以及几个死人为万振良案和骗贷案画上了一个句号。
同时还还揪出了我这个大蛀虫,对东风机械厂国有资产的流失有了交代,这难道不是丈母娘跟她的那些朋友们希望看见的吗”
李新年瞥了一眼徐副监狱长,只见他站在操场的边上看着几个犯人打篮球,好像是故意在磨蹭似的。
于是急忙道“好好,先别扯丈母娘,我问你,当年你和赵源、蒋玉佛之间有没有厉害关系”
戴山楞了一下,随即疑惑道“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究竟什么意思”
李新年瞥眼看见徐副监狱长又朝着这边晃悠过来,急忙低声道“我也不瞒你,眼下对我威胁最大的就是赵源和蒋玉佛,实不相瞒,他们曾经两次想要我的命,万幸都被我躲过了。
所以,我不能再给他们第三次机会了,我说句话你也别生气,虽然你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