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证据呢?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这上面说阿耶发现李慎讲的仙人一说乃是无稽之谈,况且还有丹药为证。
怎能说没有证据?”
听到李泰说没有证据,李治立刻反驳道,消息上说的已经很明显了。
“雉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实证,若是实证,必须要找到那个天竺僧人才可以。
但是那个天竺僧人跟着老十一同离开长安,说是元气大伤回天竺养伤。
可你觉得以老十的心狠手辣,那个天竺僧人能回到天竺么?”
李泰对李慎颇为了解,没有把握的事情,这孩子很少去做。
“四哥的意思,李慎会杀人灭口?”
李泰站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想来,现在这个时候,那个天竺僧人已经变成了一堆黄沙,不知道被埋在了何处吧。”
“四哥为何如此肯定?”李治虽然跟李慎有仇,但据他了解,李慎人还是比较善良的。
他也没听说过李慎杀人的事情。
“雉奴,你没有发现,跟随李慎一起回长安的五百侍卫是后回来的么?
虽然他们护送了很多的马车,但若不是单独行动,李慎怎么会先行回来。
这里又不是有什么急事?”
“四哥这么一说,还确实有几分道理。”
李治听后也点点头。
李泰转过身看向李治说道:
“所以,雉奴,不要小看了老十的心狠,我俩在这里孤立无援,这里又远离朝廷控制范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老十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他都能够做的出来。”
李治也看着李泰,他心中知道李泰说的没错。
李慎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孩童,做起事来更加的肆无忌惮,而且现在李慎羽翼已丰,已经无人能够动摇。
重点还是在于陛下对其的宠爱,这是李慎胡作非为最大的底气。
“呵呵,雉奴,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俩终归还是皇子,不到万不得已,李慎是不敢对你我动手的。
不然他也不会好过,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时刻都在变化。
你以为老十过的舒服,其实他也是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你见过他跟哪个大臣走的近了?
这些年,他几乎把朝堂得罪一遍,所有的贵族谁没被他坑过钱?
甚至有些贵族被李慎坑的倾家荡产,要靠变卖家产过活。
他如此到处树敌,还不是为了自保,想要证明他并没有夺位之意。”
李治陷入了沉默,李泰说的这些他岂能不知道,作为皇子政治觉悟都非常高。
做的好,并不一定是好事,相反,犯点错误,留给陛下一点把柄反倒是安全的。
毕竟皇帝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如尉迟敬德,李靖这等人物都要时常犯错,
“四哥,你说我们将来的命运该会如何?”李治有些迷茫。
“无外乎两种可能,要么去封地,要么留长安。
去封地最为安全,但脱离了权力中心,从此以后我们就只能是闲云野鹤,度此残生。
而留在长安辅佐太子,但也弊端很明显,权力的中心,斗争会很激烈。
就算我们是皇子,也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太子虽然对我们这些弟弟都很照顾,可真正当上了皇帝之后又会如何,
谁又说的清呢。”李泰悠悠开口。
“是啊,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清呢?”李治重复了一遍。
“好了,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要知道消息就行,雉奴你也不要想的太多。
毕竟我们跟太子是一母同胞,太子更加会照顾我们一些,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锦衣玉食,逍遥快活也挺好的。
你看老十不就如此么?”李泰安慰了一句。
“嗯,既然没什么事,那小弟就告辞了。”李治站起身行礼一礼。
李泰把李治送到门口,看着李治回到自己院子。
“王爷,为何要与晋王说这些?”
李泰进入大厅,杜楚客也走了出来。
“没什么,雉奴怎么说也是我的嫡亲,我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
要是他在这里被老十给杀了,你以为本王还能全身而退么?
再者就是像他表明一个态度,在这里我与他是同盟的关系。
你以为这些消息就我们自己能收到么?
雉奴也一样会受到。
他在长安经营多年,手下也有不少人。”李慎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王爷,还是很在乎亲情的,臣佩服。”杜楚客行礼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