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要追溯至神明,喂,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再跟你开玩笑,而是真实的情况……”
世界上有神吗?
以一般人的认知来看,这不好说,即便是到了现代,信仰神明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其实很少有人能说清楚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是飞天意大利面那种见鬼的玩意,也不是藏在农村乡里的那种牛鬼蛇神。
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于久远过去,现在只能在各国的神话传说里偶尔看到的诸神。
“也就是说,神真的存在。”齐愿不由有些感叹。
“起码曾经是存在的。”虞青羽点了点头,但转而又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打岔,继续讲述着。
与一般认知的神不同,那些远古的神灵并不会与人沟通,祂们就如同一台机器,或者说这世界的一部分周而复始维持运转,司掌不同领域。
祂们行走大地,丝毫不吝惜自己的神力,将赐福肆意播撒,受赐的凡人身上会浮现无法洗去的烙印,在当时被人视作神圣的象征,因而被称之为——圣痕。
与圣痕一同到来的还有无与伦比的力量,那些持有圣痕的人会从族群里脱颖而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简直就像是神灵在世间的代表。
天人,仙人,先知还有神之子等等,这些都是古时人们给这些身负圣痕之人起得称呼,但可惜这种神灵赐福都是单向的,赐福后,无论受赐者想尽一切办法去和神灵建立再次的沟通,终会以失败结尾。
因此人们创立宗教,举办仪式,进行各种献祭,事实上世界上目前大多数宗教信仰和种类繁多的仪式都是脱胎于那个时期。
当然他们都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没有人知道原因,可能是神灵很忙没空理凡人的祈祷,也可能是祂们压根就看不上凡人的羸弱,还有可能是根本没听到。
但最可能的结论也是现在不少研究者和学派们共同持有的观点,那就是——神根本不具备人格化特点。
就如同机械一般,运行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世界自我管理体系的一部分,几乎可以与自然现象等同。虽然祂们具备极端强大的力量,但祂们也只会按照固定的方式来行使这些权能。
哪怕是被神灵赐福,也只是因为这些人符合了某种条件,激活了赐福这道程序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吗,这些持有圣痕的人就是人类中唯一掌握力量的群体,千年的时光里,有强大的个体凭借力量建立过鼎盛的王朝,但转而又被更强大的击落成灰,一代又一代周而复始。
他们相互攻伐,彼此厮杀,为了自己的神明,或者说为了他们自认为的自己的神明,为将神明的‘恩泽’传向远方。
而不从者皆是异端。
“这些蒙受神眷的人也是最早的灵能力者,但受赐于神灵的力量终究不可靠,当神灵消亡,他们大多都会直接死去,毕竟神明的力量已经和他们融合得太紧密了。”虞青羽摇摇头,语气里似乎充满了幸灾乐祸。
“神灵也会消亡吗?”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消亡的,神明也一样。”虞青羽看了齐愿一眼,难得说了句有哲理的话。
任何事物都会死去,在深境如此,在这个被封锁协议牢牢环绕的现世更是如此。虽然虞青羽没说的一件事是那些神明的消亡确实不简单,但那已经不是这次要讲的内容。
摇了摇头,虞青羽看着正乖乖听着的齐愿,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嘴角勾起,用着得意的语气继续说着。
“神灵死了,但神灵的力量和神性还存在,早期的那一批灵能力者死了,但人类还在,渴求力量的本性也没有改变。
不少炼金术师开始研究新的获取力量的方法,进行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实验和论证,这块先按下不表,总之最后他们成功了!”
一口气说到此处的的虞青羽深吸一口气,朝着齐愿神秘一笑,开始卖起了关子:“你猜猜,他们提出了什么理论。”
齐愿皱眉,满脸无奈:“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神。”
“bingo!答对了!”虞青羽表情兴奋,狠狠拍了拍起齐愿还在受伤的肩膀,留下他呲牙咧嘴的一幕。
虞青羽满脸期待地看着齐愿,像是在期待他问出口。
但齐愿哪能让他如愿?
他齐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所以即便肩膀疼痛难忍,他也坚决咬牙,一个字也不说,倔强地与虞青羽四目相对,唉,别说,她眼睛还挺好看——咳咳咳,要礼貌,要礼貌。
齐愿这么催眠自己。
“你这人真扫兴。”观察了半天齐愿表情的虞青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地撇撇嘴,一脸不满。
齐愿也是叹了口气:“炼金术师提了什么理论,你倒是说啊。”
“其实很简单的道理。”虞青羽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