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啊!
齐愿瞪着眼睛听完老人的问题,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了半天才终于发问:“您就问这个?”
老人看着他,表情疑惑:“我问这些有问题吗?”
齐愿一脸呆滞,立即抓狂道:“偃偶师啊,您不是要问偃偶师才来这的吗?”
“谁说我是来问偃偶师的?”老人皱眉。
啊?
难道不是吗?
齐愿又开始怀疑白羽涅刚才在坑自己了。
“等会,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事。”老人突然陷入沉思,“来之前那个原来的专员好像确实说过要做什么事来着,不过他太啰嗦了,围着我不停地叨逼叨,我就封闭了听觉没有理他,原来是在说专员的工作内容吗?”
“……”齐愿。
他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不过他之后好像给了我一张工作清单。”老人又突兀开口。
齐愿眼睛一亮,语气期盼:“那清单呢?”
然后就看见老人掏了掏身上衣服的口袋 ,然后又沉思片刻,最后才不确定地开口:“好像落飞机上了。”
“……”
你为什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啊?
齐愿这一刻突然感觉自己前途惨淡,难不成社保局都是由这种不靠谱的人来管吗?那这个神州都快完蛋了吧!
然而老人只是看了一眼呆滞中的齐愿,“我其实不是社保局的。”
齐愿的表情一滞,神色突然变得惊恐而戒备,难不成第五位阶还有读心能力。
“确实有那种能力,不过我用的并不是那个。”老人瞥了他一眼,“年轻人的脸上总是藏不住秘密的。”
“呃……”
齐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放心,我并不归属于社保局,你也大可不必把对我的印象套在社保局那帮人身上。”
这么一说齐愿就放心多了。
“不过那帮人也其实也差不多。”
神州果然要完蛋了!
老人撇撇嘴,似乎对社保局也有些不满:“结构臃肿,组织冗余,还不懂变通,就现在这个破专员问话的制度几十年前就有了,现在竟然还在使用!”
“屁大点事还得找专人来问话,要我说那个偃偶师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个祸害,死了更好,要我年轻时那会,杀一条街的逃犯也不会有人管,杀多了上头还有奖励呢!”
老人一张口,彪悍的风气就扑面而来,齐愿只能胆战心惊地听着对方把社保局上下的制度数落了一个遍。
老人一边说还一边询问齐愿的感受,吓得他噤若寒蝉,他可没忘,现在询问室角落还有两台记录仪呢,记录下来的录像和音频资料之后都会归档随时以供调阅的。
在这个面前,他可不敢说一句社保局的不是。
“相比之下还是我的正事更重要一点。”痛批了社保局半天之后,老人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事,开始正色看向齐愿。
“齐愿是吧,一直打岔,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齐愿一愣,他怎么不记得老人家有正经问过问题。
“羽涅她有男朋友了吗?工作怎么样?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老人开始喋喋不休地输出,一时间长辈风气扑面而来。
“……”齐愿。
合着这就是的正事?
齐愿瞪大了眼睛,但随后他就看到了老人皱起的眉头,连忙收敛了表情,生怕表现出不尊敬来。
“您……您就问这些啊。”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询问。
“别打岔……”他说到一半顿住了,看着齐愿勉强的笑容,皱眉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老人抬了抬手。
啪!啪!
两声闷响自询问室的角落传来,齐愿望去,就看见倒地的记录仪,已经从内到外彻底粉碎。
关记录仪?
卧槽,这老头难不成要揍自己!
齐愿大惊,但还没等有所反应,就听见了老人平淡的语气:“行了,这下你没有后顾之忧了,你在这里所说的一切她都不会知道了,现在可以说了。”
关键不是这个吧!
齐愿一脸欲言又止,他哪知道白羽涅的生活怎么样啊?
“生活应该还好吧。”他回忆着白羽涅日常绷着一张脸,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那工作怎么样?”
“应该也还算顺利。”他之前听顾昇说过,白羽涅的实习期很快就要转正了。
“怎么都是‘应该’?”老人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你给我好好说,别拿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糊弄我。”
齐愿一脸崩溃,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一脸为难:“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