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州被齐愿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又不开健身房,办什么卡?”
“不办卡啊,那没事了,咱们继续。”
齐愿咳嗽了两声,让他别介意。
裴云州摇摇头,不再理会他的话,只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齐愿,“现在,你可以先尽你的全力来打我了。”
?
齐愿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反了,按理来自己来学习打架,那挨揍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怎么现在这老头先要挨个揍了?
“这,不太好吧。”
齐愿迟疑着开口,可面上的兴奋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手上下意识就要从身上掏家伙。
“没什么不好的。”裴云州大笑着,“就先让我看看你的刻印能给你带来多大的提升。”
听着老头这已经有些挑衅意味的话,齐愿挑了挑眉:“这可是你说的,我得先提醒你,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比上次强太多了,你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裴云州的嘴裂了开来,本就稀疏的头发此刻却如同钢针般倒竖,似是被激怒,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笑着。
“你要有这能耐怎么干都行,要是能打死我,说不定还能去领几个亿的赏金,到时候社保局的局长都得给你来授勋!”
“老人家说大话可别闪了舌头!”
齐愿嗤笑,双手旋即放下,“那正好让你尝尝我新开发出来的绝招,你先后退,让我运个功!”
他开口就放出豪言。
但老人却不恼,只是依言转身后退,拉开了十多米的距离,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有什么花招。
但就在老人准备回身的那一刻,齐愿的嘴上咧出笑意。
伸手便从贴身带着的枪套里拔出拔出手枪,开保险,举枪,瞄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对准了裴云州暴露的后脑勺。
百般武艺,此乃美式居合!
轰!
随着扳机的扣下,枪口迸射出绚丽的火光,旋即便是那回荡四方的轰鸣!
但在开枪的那个瞬间,齐愿的脸上闪现错愕。
因为他看见了裴云州的面容。
近在咫尺!
他站在齐愿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一双居高临下的眸子中,似乎还闪烁着饶有兴味的光。
而一只手附在齐愿平举的枪口之前,指尖把玩着那枚已经严重变形的弹头。
一瞬之后,才有呼啸的风声姗姗来迟,狂暴的风压裹挟着充沛的灵能肆无忌惮地席卷,吹的齐愿的脸色一阵苍白。
像是后知后觉一般,他的身形陡然暴退,然后再退!
直至又拉开了十多米的距离,他心底这才稍稍浮现出一抹安全感,但狂跳不止的心脏和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仍然显示出他的不安和紧张。
“那,那是什么?”
咽了口唾沫,湿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齐愿颤抖着开口。
那一瞬间,对方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轻描淡写地将刚刚出膛的子弹拦截。
简直不可思议!
但裴云州听完却只是咧嘴笑了笑,并未对齐愿背后偷袭和使用枪械的卑鄙行径感到有什么不满,倒不如说他还挺欣赏对方这种卑鄙无耻的性格的。
本来嘛,杀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在战场上又哪有什么道义可讲,那不过都是政客们冠冕堂皇的说辞,用来占领道德高地的东西,对于上了战场的战士们来说,活下来,杀死对手才是唯一的信条,至于手段光不光彩,那可不是他操心的东西。
不过要说真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是对这跟上次一样的故技重施感到了些许厌倦。
“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
裴云州将手中的弹头抛出,任由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一瞬,他抬起了头,冲着齐愿,摆出了一个冲刺起跑的姿势。
伴随着弹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鸣响。
齐愿眼前一黑,随后便是飓风扑面,在空气破碎的轰鸣动荡中,那一张并不算苍老的面孔骤然出现在身前,缓缓抬头,眸色深沉。
“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技巧罢了。”
十多米的距离一闪而逝,那是以齐愿此刻已经大幅强化的目力和感知力都无法捕捉到的急速。
在他的眼中,那一瞬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一卷缺了画面的胶卷。
就像是丢帧了一样,明明该在那里的人,下一个画面却看见那人已经到了别处。
于是在黑沉之中,齐愿下意识后退。
然后就看见了裴云州那残酷的笑容,“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吗?这个时候,不!能!退!”
轰鸣声里,他朝着齐愿遥遥伸出了一只手,一只缓慢到几乎不可能抓住他的手。
但旋即就见裴云州在大笑中,五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