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齐愿将今天事情全都告知虞青羽后,不出意外,她也陷入了沉思。
“不对啊,如果那个什么邵风言想借刀杀人,就应该在那帮人对你不不利之后再派人报信吧?”
齐愿点点头,“白羽涅也是这么说的。”
虞青羽白了他一眼,“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齐愿闻言沉思片刻,一脸严肃,“你说那个邵风言说是仰慕我,是不是真的?”
“……”虞青羽。
她揉了揉脑袋,无视了齐愿的话语,“算了,再想也没什么头绪,现在提升自己的实力最要紧。”
她对着齐愿这么说着。
现在齐愿进阶所需要的材料其实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也倒是令齐愿有些好奇,“你之前说的,会送上门的材料到底是指什么?”
虞青羽闻言只是神秘一笑,转身从桌子上取下来一个小瓶子,里面猩红的液体氤氲着细微的光泽。
“这是啥?”齐愿好奇发问,“看着像一瓶血。”
“不是看上去,这本身就是一瓶子鲜血。”虞青羽没有卖关子,很干脆地揭晓。
“鲜血?谁的?”
“就是那个谁的堂弟的。”
“邵光的堂弟!”齐愿顿时震惊,立马就回想起今天上那个遭雷劈的大兄弟,这位堂弟现在还没醒过来,正在社保局医疗室内躺着呢。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他的血?”他挠了挠头,有些费解。
但虞青羽只是摆摆手,顺带拧开瓶盖,顿时一股血腥传来,“早上在社保局的人来之前,我趁机控制乌鸦抽了一管子。”
她检查着那瓶鲜血,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家族子弟,血液里面蕴含的灵性都被你一般灵能力者充足。”
“所以这也是我进阶需要的材料?”齐愿指着那瓶鲜血。
“不,正好相反,这是为了隐藏刻印会用到的东西。”虞青羽伸手合上盖子,张口解释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邵家掌握的刻印和虞家其实有一部分相似,毕竟邵家的主要传承的蛇形刻印,按照蠃鳞毛羽昆的分类方法,几乎都可以被归类到鳞虫的范畴。
换句话说齐愿未来刻印的进阶路线里面其实也包含了邵家的那些,如果齐愿想的话,那他完全可以直接兼容邵家的序列,改换门庭什么的。
但可以归可以,实际上并没有必要,即便不提邵家传承的序列本来就是残缺的,只到第四位阶,而只要按照虞家的刻印体系往前走,本来就是一片坦途,哪里有转换序列的必要?
“所以关于邵家的事,难不成你也没什么办法?”
虞青羽只是摇摇头,“没办法,现在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打了什么鬼主意,但我觉得你也不用太过在意。”
她顿了一顿,语气轻蔑:“本来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家族,不管打什么主意,怕他干什么?
“……”齐愿。
无声叹了口气,齐愿蓦然感觉自己要是真按虞青羽所说,那就真的快要完蛋了,或许在曾经的虞家眼里,邵家不过是一个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但以齐愿现在的情况,估摸着连小角色都够不上。
似乎是看出了齐愿的担忧,虞青羽想了想还是安抚道:“安了,就算不算上我,你不也是社保局的干员嘛!只要那个白审查长愿意保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踮起脚,极为费力地拍了拍齐愿的肩膀,一脸鼓励。
只能希望如此吧!齐愿又叹了口气。
。
。
第二天,当齐愿走进社保局的指挥室时,工作人员就已经到齐了。
作为神州对异常事务的专门机构,社保局的行动效率自然惊人,不到一天,邵家派来的那些人就被查了个底掉。
虽然不出所料,用的全都是假名字和假消息,但这其实也更印证了邵光所说的话,毕竟要不是准备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何须要准备假身份呢?
看见齐愿进来,白羽涅微微颔首,坐在桌子的首位上环顾四周下令道:“开始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指挥室中央的大屏幕陡然亮起,经过了片刻的信号连接,便有清晰的画面呈现。
看画面的抖动还有呈现的角度,似乎是是某种头戴式摄像头。
而画面里的景象则似乎是某家酒店,不用说齐愿也能猜出来,这应该就是那几个灵能力者的下榻之所。
顺带一提,这种坐在指挥室里的感觉令齐愿感到分外新奇,因为按照惯例,他这种冲锋在前的干员以前都应该是在画面里的那个才对。
但考虑到这次邵家那帮人的目标就是齐愿,为了防止齐愿露面太拉仇恨,白羽涅索性就没让齐愿参与这回的突击行动。
齐愿左看右看,发现这个指挥室的人并不算多,毕竟刚经历过一次大减员,至今也没有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