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血脉,这件事可以被皇室得知,却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扣上个得位不正的帽子,如今六皇子继位一事更是要横生事端。”
对于谢秀的感叹,楚秋不加理会。
他只是看着燕北:“当年你跪下求方老头救你父亲,救的到底是老皇帝,还是你的养父?”
燕北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了实话。
“是太子。”
“我想求方掌柜救他一命,让他不要再争位了。”
她没再称呼太子为父亲。
但楚秋也明白了她这些年的纠结。
“那就难怪了。”楚秋点点头:“你当初,无论他是赢是输,那些人都会杀你,恐怕这其中也有太子一份力。皇家无情还真是没错,你一日不死,他们恐怕是一日都睡不着了。”
燕北眼波微动,无话可。
“言归正传吧。”楚秋没再纠结她的身世,“我不在意大玄跟大离之间的腌臜事儿,我只问你一句,你们大玄遗民可是打算利用她复国?”
“或许吧。”
云骨毫不迟疑,语气却格外坦诚:“如今大玄遗民只能算是江湖中人,复国一脉也许还未死绝,但多数大玄遗民只想寻得长生之法。”
“那你呢?”
楚秋望向燕北,“跟着他们,就为了闯荡江湖?”
燕北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零头:“我想变强。”
“有方老头的传承,足够你钻研一辈子了。”楚秋淡淡道:“想要变强,不必非要折腾这一趟。”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怀疑‘大玄遗民’的能耐。
“楚先生若是担忧,也可试量试量我的本事。”
便在这时,云骨起身道:“上次你我二饶切磋不了了之,不如今日续上这一局,也好叫你放心。”
这话一出。
谢秀默默抽出玉骨折扇。
燕北的手也搭上刀柄。
就连时不时在周围绕步的二驴,也盯住了云骨。
楚秋凝视云骨片刻,摇头道:“我怕把你打死,这丫头以后怪我多管闲事。”
云骨眯住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
转即楚秋便挥了挥手,“先容她再留些时日,我也好交代一番。”
听得这话,云骨便不再强求,拱手道:“既如此,云某告辞了。”
他转身之际,看燕北手握刀柄,似是欣慰般道:“楚先生将你教的不错。”
留下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径直离开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