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德道裙不以为忤,只是很简单地回应两句:
“他失败了。”
“人是会死的!”
张寿鹿道人一点也不为所动,同样是两句:
“人是会死的。”
“不奇怪!”
又是静寂,气氛急剧变化,推高到,暗藏机锋,尖锐无比,而旁边的张福善道人一改常态,不去劝和,不去避免不愉快,只是站在一旁,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表情,任由争吵。
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
不是把门给关上了吗?
嗯,是掩盖上了。
…………
久久无言,尔后,张清烛见氛围有些和缓,就想转换个话题,可是不知不觉,不知怎么地,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前辈,始皇帝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纵为帝王,即便是号称史无前例的大皇帝,又怎么,怎么能跟道教的教祖比呢?”
“不能相提并论!”
张清烛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论调,他是真的不能理解,如果世间没有神仙,没有长生,没有毁灭地的恐怖力量,张寿鹿的评价,那当然是合理的,且理所当然。
张寿鹿道人无奈,晃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索性打开窗亮话,直视着张清烛的双眼,道:
“你想不明白的,不过是始皇帝是一介凡夫,怎么能骑在仙人头上拉屎拉尿?”
“是这个意思,是吧?”
虽然语言粗俗,而且他的意思也没有拉屎拉尿那样不堪,但大体是那个意思,故此张清烛只好点头承认。
“道士,你也别看凡人,始皇帝确是没能长生,虽人最终死了,不代表力量就弱,恰恰相反,在力量上,始皇帝这位大皇帝的力量确是世间少有的,正如他的名号那样,此世间最为尊贵,或许可以,人世间的桎梏,已经束缚不了他了。”
张清烛若有所思,接口:
“所以,最后,始皇帝被上诸神众仙齐齐下凡人间,将之杀害了?”
张寿鹿道人又是一愣,情不自禁地摇头,感叹:
“你个娃娃道士,还真是马行空。”
“不过,你想多了,是有一场暗杀,闹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留下一地鸡毛,来者深不可测,可能来头非,是不是诸神众仙下界犯案,不得而知,可是却无功而返。”
“始皇帝的死因,始皇帝之死,是万古之谜,谁也不清楚。”
“有人是,上苍的谴,暴君被活生生夺走了姓名,因为在当时根本没有谁能够伤害得了他,他是人间界最为强大的存在,只要不离开人间,只要不跨进界,神仙即便在人间界也不能伤害到他的性命。”
“个中缘由,除了他实力强横无匹之外,还有就是前面的青铜骑士团,作为皇帝的近身护卫,他们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
“只是青铜骑士团,作为个体实力却还是算不上顶尖,没有能力飞升界,如果始皇帝出现在界,那就等于是离开了青铜骑士团的守护,那就有陨落的危险。”
“若是在人间界,绝无可能,不会陨落。”
“当真奇怪,毫无缘由的,事情突然发生了,举世震动,惊愕不已,当然也弹冠相庆,风起云动,义旗四起,帝国瓦解。”
“一切都似乎发生在眨眼之间,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却突然翻起惊涛骇浪,江山陷落。”
“一人起而兴,一人亡而灭。”
张寿鹿道人满是感叹,连连摇头,即便是他,最后的口风好像也是多有告诫警醒之意。
张清烛心想,这下又相像了,结局很像,始皇帝的结局,几乎是一致的,突然的暴毙,因他个饶死亡而帝国覆灭。
张福善道人将张寿鹿谈兴似尽,便对张寿鹿:
“先别讲古了,还是大家先商量个法子,处理好眼前的问题吧,前面的,看样子就是青铜骑士团了。”
“直接进入古城呢,还是先作试探?”
张寿鹿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好办法,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可以接受,突然又舒展开眉头,给张福善出主意:
“福善师兄,你不妨问一问道士的意见,家伙见闻虽少,但脑子好使,有出人意料的见解,最重要的是想象力丰富,不定可以有所启发。”
张福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下颇感赞同,便看向张清烛,寻求他的意见。
呃……
一时半会的,自己能有什么好办法?
张清烛只好学着张寿鹿道饶模样,摊开双手,道:
“各位前辈,道也没啥好的想法,看那些士兵在城门口处集结,不是防范外敌,就是迎接宾客,是不是首先打个招呼,能不打,最好不打。”
嗯……
三位道人对视一眼,心有所悟,果然是有所启发。